曹得誌瞥見那條鮮紅彈幕,後背發涼,將手機伸到我脖子後拍,
原本柔嫩無瑕的脖子裂開一條深深的大口,傷口下不是血肉,而是一團團稻草!
曹得誌趕忙推開我,我捂住磕在桌角的脖子,嗔怒道,
「老公,你幹嗎啊?」
他指著我大喊,「你是什麼東西,我可不怕你!老子活人都不怕,死人老子更不怕!」
我摸了摸後頸,轉過頭去,
「老公,你仔細看看。」
曹得誌強忍恐懼又看了一眼,才發覺我的後脖頸紫紅一片,還有淡淡酒精味。後頸正中是一條細細的劃痕,幾根黑發粘在上麵。
「前幾天我摔倒了,不小心劃傷脖子,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我指了指桌上的碘酒,耐心解釋。
曹得誌放下心來,又覺得剛剛失態丟人,撿起地上的手機對著我脖子一陣猛拍,連連罵那個彈幕是騙子。
此時剛剛被嚇壞的人們,紛紛開始嘲諷,
「賬號名稱叫王米婆,一聽就是騙子!」
「我剛剛還進她的號看了,賬號裏都是問米賣符的,肯定是故弄玄虛,來曹哥這引流!」
「可剛剛曹哥老婆的脖子真的很嚇人......」
王米婆被非議也不生氣,就一直在彈幕裏讓曹得誌小心。
曹得誌忌憚地望了我一眼,打發我去鋪床,我走遠後,他與王米婆連線,
王米婆侃侃而談,
「人皮草人隻能生活在陰陽交彙處,你家坐東北朝西南,院門為鐵,正對房屋大門,大門又正對樓梯,此為穿心煞,正適合人皮草人生活。」
「前院能照到陽光處,建立池塘聚攏陽氣;後院陰涼處,反而種植桃樹聚攏陰氣,是不是?」
曹得誌趕忙起身,通過窗戶看去,果然看到後院種著五棵桃樹,鬱鬱蔥蔥,遮天蔽日。
他心中閃過一絲驚慌,但仍裝作不在意,
「興許你來過這裏,故意唬我!」
下麵的人紛紛附和,王米婆似是急了,開口便說,
「人皮草人隻會報仇,懲罰有罪之人!」
「你以前肯定做過惡事,利用某些手段逃脫了懲罰,對不對!」
曹德誌被說出心病,卻仍嘴硬,不肯承認,反而斥責王米婆胡說八道。
王米婆冷笑兩聲,隨手揮揮自己手上的破蒲扇,
「今晚是月圓夜,你老婆肯定會去池塘拜月吸收陰氣!」
「你弄些香灰水,晚上朝她身上一撒,她的皮就會脫落!」
「到時真假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