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還隻是個孩子。
想到去世沒有家人會感到傷心。
我還是想竭盡努力的做一些討好爸爸的事情。
萬一我能打動他,萬一他能記起我的好呢?
我想試一試。
爸爸胃不好,媽媽以前老是會做蓮子羹給爸爸養胃。
我也搬一個小板凳,站在凳子上墊起腳尖給爸爸熬了一碗蓮子羹。
爸爸喜歡鶴阮禾,那我就送她我最喜歡的芭比娃娃。
這是媽媽親手為我做的,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爸爸本來還晴朗的臉色忽然變得陰霾。
他嘲諷又探究了朝我瞥了一眼:「學你媽媽的架勢?企圖用討好來綁架我?」
「我告訴你鶴棗棗,你媽就是這樣困了我八年,別你也故技重施!」
碗粥被爸爸掃落在地。
我嚇得後退一步,隔壁又傳來鶴阮禾的呼救。
「爸爸——」
鶴阮禾癟著嘴,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外,朝爸爸伸出半截帶血的手指。
「棗棗姐姐送我的芭比娃娃有針。」
「鶴棗棗!」爸爸氣急敗壞的回頭瞪著我。
「你別來禍害阮禾!她和你不一樣!」
我攥著拳頭解釋:「我沒有藏針!」
鶴阮禾瞬間哭了,她說這裏讓她害怕。她不要呆在這,她要回以前的家。
爸爸又氣又急,一邊攔住要跑的鶴阮禾,一邊從芭比娃娃的身體裏捏出那枚針。
針尖在我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沒有任何猶豫的刺進了我的指間。
我痛的大喊。
爸爸按住我的手不放。
眼神冷漠:「棗棗,這是你做錯事的懲罰。」
如果說什麼時候心徹底死了,那就是這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