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那年。
媽媽心疾去世。
爸爸在她去世第二天,帶回一個穿著白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他牽著女孩的手,為她辦隆重的生日宴,在無數媒體名流的見證下高調宣布:
「以後這才是我方家唯一的女兒。」
有好事的記者提問:「鶴總不是有一個親生女兒嗎?」
爸爸不屑一笑:「鶴棗棗?她不配,不如跟她媽一起死了最好。」
可當我真的死了,媒體卻拍到那個一向矜貴的財閥掌門人,
為取得過世女兒原諒,豪擲萬金修佛像,造功德。
在我的墓前,嘔血滿地。
1
爸爸不喜歡我。
剛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在課堂裏教我們用蠟筆畫畫。
「大家畫出自己腦海中爸爸媽媽的樣子。」
「媽媽是不是有長長的頭發,爸爸是不是有寬厚的肩膀呀?」
班裏的小朋友都畫的很好,隻有我,紙上隻有一個草草的背影。
老師疑惑的拿起畫問我:「棗棗,裏麵畫的人是誰呀?」
我奶聲奶氣的回答:「媽媽。」
「那媽媽怎麼隻有一個背影呢?」
「因為媽媽整日不開心,一天都隻坐在窗台發呆。」
「那你爸爸呢?」
我頓了頓,小腦袋裏使勁想了想:「爸爸不喜歡我,我隻見過他兩次。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
老師吃了一驚,半響後,蹲下身憐愛的摸了摸我的腦袋。
「棗棗真乖,以後爸爸媽媽肯定會愛棗棗的。」
老師的話落了空。
不久後,我的媽媽去世。
爸爸也不要我了。
他帶回了一個穿著白裙的小女孩。
「方阮禾。」
爸爸這樣喊她。
盡管我之前已經見過她。
在她還姓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