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阮禾是我爸爸的白月光所生下的孩子。
她和我一樣,也失去了媽媽。
隻不過,爸爸冷冷的添了一句:「是你媽害死她的。」
我聽不明白,還是在保姆的口中拚湊了事情的大概。
「那女人是小三,借著秘書的幌子陪在你爸身邊八年。後來她想逼迫你媽離婚,單獨將她約了出來。沒想到,路上遇到車禍,被撞死了。」
「你爸爸就將罪過怪到你媽頭上,你媽媽後麵心結成疾,抑鬱去世也是這個原因。」
那時的我依舊不太明白。
傻傻的問:「那媽媽又有什麼錯呢?」
保姆深深歎了口氣:「棗棗,愛的人死,重於泰山。不愛的人死,輕於鴻毛。」
所以,連愛的人的孩子。
都將勝過親生。
鶴阮禾的生日宴,是全程最盛大的派對。
爸爸抱著她,親昵的向眾人宣布。
「以後阮禾將是我唯一的女兒。」
一根繡著繁複圖紋的綠絲帶係到她手上。
一時間,鎂光燈響個不停。
媒體驚呼:「這可是方氏集團才能戴的家族信物。」
我低頭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腕。
別說綠絲帶了,爸爸連抱都未曾抱過我。
小時候,我曾經當著他的麵摔了一跤。
冰冷的瓷板磕在我的下巴尖,汩汩流出鮮血。
爸爸也隻是微微皺眉,麵無表情的叫保姆將我抱了起來。
「真是天生蠢笨。」
我猶記這一句話。
麵前溫柔慈愛的爸爸,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
我眨眼看著窗外飄零的初雪。
手裏捏緊了醫院的報告單。
「沒關係。」
我對自己說。
反正我也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