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看了對方一眼,“那便不能出去。侯爺說平安脈改半月一次。”
我自然不幹,孩子的事情不能耽誤一點,在我和侍衛理論時,蕭鴻煊的常隨過來,替他帶話。
“夫人,侯爺說讓您好好反省,不認錯不能出來。若是再鬧,就,就斷了吃食供應。”
我聽到這話,好像被潑了一缸涼水,回去後我就用棉被裹著自己,讓自己不那麼冷。
我和蕭鴻煊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從我及笄嫁給他已經五個年頭。即使我一直無所出,他也不曾納妾,還總是寬慰我,讓我安心。
我四處燒香拜佛,終於有了身孕,我們高興得一晚上沒睡,我以為我們隻會更相愛,更幸福。
可是從他在南方帶回一個姑娘開始,一切都變了,現實給我一個又一個巴掌,讓我不得不麵對這現實。
蕭鴻煊對這個救命恩人動了心,移了情。他看著她,眼神裏是我曾經熟悉的熱烈和心疼。
看向我時,就是無情的冷漠和深刻的厭惡。
他看不得柳傲雪有一點不開心,更何況受一點委屈。
於是,我這個侯夫人,就一步步成了心腸歹毒,用心險惡的人,總是想要害他心尖尖上的人。
即便我隻是一個快要生產,每天都備受折磨的孕婦。
我開始了禁足生活,自打柳傲雪來後,禁足似乎成了家常便飯。
當家主母總是隔三差五就被禁足,我的麵子被踩在腳下,威嚴也不複存在。
就連中饋,蕭鴻煊也以我有孕不宜操勞為由,讓柳傲雪和我一起執掌,我恐怕是活得最窩囊的主母了。
不過我也不在乎,男人我都留不住了,還要給他操持什麼家業。
我過了幾天安靜日子,就到了中秋節,門口的守衛撤了,並告知我晚上有家宴。
沒有任何幺蛾子吃完這頓飯,讓我感到一絲意外。
蕭鴻煊喝了口茶,看向我,語氣溫柔,“婉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瞟向一旁乖乖的柳傲雪,心想這才對嗎,怎麼可能不搞事。
見我點頭,他繼續,“我想讓你帶帶傲雪,教教她管理算賬這些,她不像你有豐厚的嫁妝,自小就接觸這些。”
他頓了頓,“我記得你有個胭脂鋪子,回頭讓她練手,你倆就可以一起管家,你也不至於那麼累。”
我摸摸肚子,這是開始惦記管家權,若是真讓她管家,我和孩子還有什麼活路。
沒等我說話,碧琴直接嘲諷,“我倒是還頭一次聽說讓妻給妾鋪子的,能給她個釵子都是我們夫人仁慈,有什麼臉要鋪子?”
我接過她的話,“碧琴說得沒錯,況且自古以來,管家權都是主母的職責和義務,先不說她能不能做好,難道讓一個妾室去和各位夫人賞花赴宴嗎?”
我話音剛落,柳傲雪的眼淚就下來,我每次見都要感歎,這門功夫再給我十年我也學不會。
蕭鴻煊看她落淚,麵上不耐,“那你就同意她做平妻,這樣就師出有名。”
我抬臉衝他笑笑,“除非我死,不然你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