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萱死後,爸媽將對她的愧疚盡數轉化為了對我的恨意。
動輒打罵已經是家常便飯。
他們還會把我一個人關在林瑾萱的房間裏,跪她的遺照。
一跪就是一天。
我初時還向他們解釋,說妹妹的死與我無關,更不是我把她害死的。
可他們不信。
又或許是相信的,卻不願承認。
他們不願承認自己也是間接害死女兒的凶手,於是隻能把罪責全都推給我。
就好像這樣能讓他們的良心好過一些。
他們給林瑾萱的屍體做了屍檢,法醫說她身上有舊傷,疑似曾被霸淩過。
於是暴力開始變本加厲。
我媽一日一日睡不好,夜夜都在我床前哭。
哭她的小女兒可憐,哭她的委屈,哭她的姐姐狠心。
我爸愈發頻繁地把我關小黑屋,有一次甚至三天都沒給我水喝。
要不是周煜城及時趕到,把我帶出林家,我恐怕就會活活餓死。
當真是一場噩夢。
我滿頭大汗地醒來,卻見身前坐著一個人。
鄭景琛麵無表情地坐著,一隻手被我死死拽住。
我不好意思地鬆開手,問:「我沒說什麼夢話吧。」
鄭景琛沉默了很久,然後沉聲道:「你說了很多遍對不起。」
「還有,一直在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