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詫異地看著我。
我調皮的朝她眨眨眼,拿出剛在樓下買的海鮮擺在桌子上。
“你這是?”周豔萍顯然驚著了,說著就往後退。
“奶奶,海鮮高蛋白低脂肪,最適合您們老年人吃了,我特意給您準備的。”
周豔萍瞪著眼捂著嘴喊著:“我海鮮過敏!你快拿走!”
“您不是剛說,什麼都得吃才行麼,要不然就是,矯——情——過敏就是吃的少,多吃就好了!”
“都別吵了,好好的一頓飯都吃不舒坦!”他吼道。
我挑挑眉,拍照片發到論壇,配文:給奶奶準備了這麼一桌,她不吃還罵了我一頓(難過)。
評論過千,我拿著手機給周豔萍看說:“奶奶,您看大家都說我沒錯。”
她氣得大氣都出不來,以後飯桌上再沒那些菜。
隔天媽媽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是以我的名義辦的,裏麵存了幾萬塊錢,讓我省著點花。
我帶著卡,轉頭就找到市裏的一家工廠,把卡拍在桌子上,告訴老板給我全都囤成口罩,一定要醫用外科和N95。
周豔萍來了以後,家裏經常有東西不翼而飛,從衛生紙垃圾袋,到化妝品包包手辦,明顯把這當成她那些狐朋狗友的儲藏間。
問就是看我們平時不用,要適當斷舍離才行。
很快,我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朱向鬆母子要給我辦升學宴,並迅速定了酒店。
朱家根本沒什麼實在親戚,除了借機斂財,也就是擺擺譜。
當天酒店門口的前台,馬芝芝,搔首弄姿地引導著賓客。朱向鬆則從進門開始就惡心的盯著她裸露的大腿。
看到她的臉,我就浮現出她日日發到我媽手機上她和朱向鬆香豔的視頻。
前世,我沒上什麼好學校就沒來參加,看樣子,他們應該就是這時候勾搭上的。
還沒上菜,我就聽見吵吵鬧鬧的聲音。
螞蟥母子正在一堆人的簇擁下朝我走過來。
“清也啊,你奶奶爸爸培養你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孝順他們啊。”一個腸滿腦肥的大肚子男人說。
嗬,是真的一字不提我媽媽啊。
我清了清嗓子,沒起身:“對,我知道,這不剛給我奶買了禮物。”
周豔萍看著我掏出的大金鐲子雙眼冒光,一把奪了過去掂了掂。
嘴角咧到後腦勺念叨著:“好,好,好,孫女這不也湊合,哈哈,雖說以後都是別人家的,這現在起碼在手裏!”
朱向鬆也跟著附和閨女就是懂事。
我傾身到周豔萍耳邊:“奶奶,這都是用您那些金首飾化了打的。”她瞬間變了臉色。
“反正您平時也不帶,款式也久了,斷舍離嘛。隻不過一起還打了一條項鏈,前些日子好像您自己送給表姑了呢。”
她胸口劇烈起伏,礙於場合不好發作,喃喃著我是賠錢貨。
眾人看我倆耳語,還一個勁兒誇我們祖孫感情好。
更有好事兒的讓我當場給他倆磕一個。
朱向鬆心情很好,他拉著個人過來找我。
“清也,這是卓奇集團的孫總,這可是爸爸的大客戶,叫孫叔叔。”
孫奇,上一世朱向鬆把我灌醉獻寶的人,我可是太認識不過了。
“快,你也滿18了,敬孫叔叔一個。”朱向鬆絲毫沒有在意孫奇在我身上惡意逡巡的目光,示意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