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把楊中帶走的時候,我隨手拍下小視頻發到家族群。
配文:家人們誰懂啊,不知道得罪了誰,要被無德老師改誌願啊(哭)。
到家後,我算計著家裏財產。朱向鬆是個鳳凰男,家裏車房都是婚前外公外婆全款置辦。
他們的遺產和公司,才是那兩隻螞蟥最惦記的。
晚上媽媽下班到家,嘴裏還哼著小曲兒,她熱愛她的工作。
但後來她大齡保胎,不得已選擇辭職,單位念及舊情還發了一筆不多不少的賠償金,不想那筆錢卻被朱向鬆給小三買了車。
我搖了搖頭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媽,咱家的錢,一直是爸爸管嗎,你手裏是不是也得有點。”
“我倆一直自己花自己的,大額的存款我們都在銀行定期了,怎麼了,問這幹嘛,想要買什麼嗎?”媽媽有些不明所以。
看來這時候,朱向鬆還沒開始轉移財產。
“媽媽,我覺得,女人還是得手裏有錢,才行。”我一字一句的斟酌著用詞,“所以,家裏的錢,還是得時常查驗。”
媽媽噗呲一聲笑了:“小小年紀,懂得不少呀你。哈哈哈哈。”
“等我有空給你開個銀行卡,女人,還是得手裏有錢才行。”她學著我的語氣說。
幾天後,周豔萍來了我家。
剛到家,她就滿屋子視察,一會說這裏不幹淨,一會挑那裏不整潔,邊挑刺邊說:“這女人,天天上班就是不顧家,休息就出去玩,家裏有刺是怎麼著。”
一副市儈嘴臉。
“奶奶,我覺得您說的對。”
“當然。”她洋洋得意。
“那您天天下樓遛彎,又是跳舞又是打麻將的,家裏應該也是有刺吧,所以才來我家了。”
“小妮子,你說什麼!”
“媽,您別跟小孩子生氣,”媽媽把我攬在身後,“晚上我訂了飯店,咱去外麵吃!”
她翻著白眼陰陽到:“天天除了外賣就是下館子,我兒子有多少錢不夠你們娘倆兒造的!”
“哦豁奶奶,別的男人的錢,我們花了怕是爸爸要生氣的哦。況且我媽跟您一輩子吃閑飯不一樣,她自己賺錢!”我挺著下巴從媽媽肩頭挑釁的看著她。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我開心得快冒泡了。
朱向鬆一回來,她就又裝起白蓮花樣子,主動要求做晚飯。
朱向鬆看臟東西似的看著媽媽:“你什麼時候能學一成我媽的賢惠勁兒,我就燒高香了!”
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爸,你要是能把尿一滴不落的都尿進馬桶,我們林家祖墳都能冒青煙!”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他抬手要打我,我佯裝害怕鑽到周豔萍身後,她不是愛裝慈祥奶奶麼?
她果然不情不願的當了和事佬,轉身做飯去了。
我偷偷去廚房瞟了一眼周豔萍拎來的大包小裹後下了樓。
回來時候,她正好把飯菜端上桌。
果不其然,炒韭菜雞蛋、紅燒香菇、燉羊肉、香菜白蘿卜湯。
媽媽看著飯桌愣神兒,我率先開口:“奶奶,這些都是我和媽媽不吃的東西呀,您這太精準打擊了吧。”
“什麼這不吃那不吃,我們那個時候,連大米白麵都吃不上,這有肉有菜,還想怎麼著。你們都是被慣的,矯情。”她熟練的把肉菜放到她兒子麵前。
“媽說的對,”朱向鬆夾起羊肉往嘴裏送,“什麼都得吃才健康,矯情什麼勁兒,不愛吃就是吃的少。”
把韭菜盤子一把推到媽媽麵前。
“我覺得也是,爸爸,奶奶說的有理,什麼都得吃才行。”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