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精心打扮了一下,準備去許曦晴說的業內大佬的聚會。
下樓卻撞見了淩宴升的媽媽。
看我下樓,一臉的鄙夷。
拎著藥包,陰陽怪氣地說:
“打扮得這麼妖豔,又是要去哪兒?”
“結婚五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養個母雞,還知道下蛋呢?也不知道我們家宴升到底看上你什麼?光漂亮有什麼用啊!要家世沒家世,要......”
這些話我耳朵聽得都快起繭了,沒有理會她的話。
我就徑直往大門走。
見我走了,他媽在門口拔高音量大喊:
“誒!我話還沒說完呢!給我把中藥喝了再走啊!”
跟淩宴升結婚五年,本來他媽就看不上我。
再加上一直沒有孩子,所以隔三差五就弄來一些中藥讓我喝。
當然多半,都被我偷偷倒掉了。
從大四輟學以後,我就沒有正式工作過。
好在淩宴升不在的時候,我一直沒有停止學習。
自考了本科,又偷偷去讀了非全日製的研。
考了律師資格證,雖然這一路走來,比常人艱難很多,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許曦晴用她這幾年認識的資源,帶我認識了不少人。
推杯換盞,酒過三旬後。
我看到了角落裏捏著酒杯的陸漓,一直注視著我的方向。
我忘了,他現在是國內排名前三律所的首席律師。
明明當時在學校裏,我們是比肩奔跑的人。
可是五年間,我們卻拉開了這麼大的距離。
許曦晴看到怔在一邊的我,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
而後意味深長地湊近我,說:
“我聽說人陸漓現在可還是單身。”
“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抬手,吞下杯裏的酒。
“少來了你,跟你認識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
“他現在可是國內排名前三律所裏的首席律師,你覺得人家犯得著還來這個場合嗎?我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況且再過二十天,你也馬上......”
“好了,帶我再多認識一些人吧。”
許曦晴白了我一眼,也就沒再往下說了。
幾圈酒後,我頭已經開始暈暈乎乎了。
這個時候,淩宴升的電話突然進來。
我走到安全通道,接通電話。
“聽我媽說你出去了?”
“嗯,我跟許曦晴出來吃個飯。”
“跟她吃飯,需要穿晚禮服嗎?”
果然那個老女人又告狀了。
“我一會就回去,先不說了。”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淩宴升天天花邊新聞不斷,毫不避嫌的左擁右抱,誰能想到他的妻子連出個門,竟然都要報備得這麼詳細。”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是陸漓。
我轉身,對上他的眼神。
“陸先生,偷聽別人講話,也不是什麼道德的事情吧。”
說罷,我起身準備離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聲線突然溫柔下來。
“周焓,你這幾年到底過的是什麼生活?”
“跟你有關係嗎?”
我甩開他,他卻攔住我,逼得我往後退,在快要撞到牆的時候,他簌地護住我的腰,把我抵在牆上。
一瞬間,兩個人的距離近得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看著他的眼睛,我下意識地避開,想要掙脫他。
他卻把我扣得死死的。
“別動。”
倏地,安全通道外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誒,剛才明明看到陸漓往這個方向來了,怎麼一轉眼人不見了。”
“外麵有人找你,你放開我。”我小聲說。
他頭又俯低了一些,更靠近我的臉。
“你以為我今天來是為了來談工作嗎?”
我抬頭,複又對上他灼熱的眼神。
許是喝了太多酒,我的喉嚨幹涸地像一口枯井。
於是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視線順著我的眼睛落到我的唇。
而後就猝不及防地吻了上來。
我一時缺氧,臉驟然升溫。
外麵的人聲還在。
我被他吻得身子發軟,加上又穿著高跟鞋,一下子找不到支點。
就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結果他更加攻城略地地吻我,唇齒撬開我的牙關。
幾分鐘後,外麵過道裏安靜了。
他也停下來,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跟他離婚。”
“離婚官司我幫你打。”
我仰頭看著他,眼神篤定。
怔了幾秒,我回複他:“陸漓,堂堂一個大律師,你這是要知三當三嗎?”
他突然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饒有興味地看著我說:
“我隻說幫你打離婚官司,什麼時候說要做三了?”
“你......”
“當然,如果是你周焓的話,可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