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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玲珠半夜給我打電話。

“老公，給我點個外賣，我餓了。”

隨後她發過來某團鏈接，999的法式套餐晃花了我的眼睛。

“你怎麼吃兩份牛排？”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刪刪減減，似乎沒了耐心，“餓了不行？口口聲聲說愛我，連牛排都舍不得給我買嗎？”

“可是，我剛來沒帶多少錢，下次吧？”

很快，她給我甩過來一個下載鏈接。

“你用這個小額貸，先貸五千，給我轉過來四千五就行。”

如此理所應當，仿佛賞賜一般。

上一世我一頭紮了進去，等回過神來已經欠了三十幾萬。

見我不說話，蔣玲珠又發了一句。

“怕什麼，一個男人還還不起這點錢媽？”

鄰居家的女兒欠了一百萬網貸跳樓自殺，我對這種事兒還是很抗拒。

我故作自責，“我剛剛出去把身份證弄丟了，要不你先貸，等我上班就把工資都給你轉過去。”

許是對我之前戀愛腦的形象太過深刻。

蔣玲珠不疑有他，“明天我就帶你去找工作，每晚都要把工資給我轉過來。”

“好。”

我冷笑一聲，閉上了眼。

次日，到了蔣玲珠給我發的地址那裏。

是一處夜店。

“磨磨蹭蹭的，差點讓人等急了。”

她上來扯過我的手，我條件反射的想甩開。

領隊上下掃了我一眼，像是看貨物一般。

“雖然有點瘦，但是長得還挺幹淨，留下吧。”

蔣玲珠迫不及待的跟他談起了條件，將我往前一推。

“事不宜遲，今天就讓他跟你適應適應。”

我垂下頭，掩住眼底的恨意。

“強哥，我今天就開始吧。”

領隊不足為奇，朝我勾了勾手，“來吧，服務生的工作很簡單，打掃衛生，給客人上酒，看著營銷別被欺負，到也沒啥了。”

蔣玲珠擔心我接受不了，在來的路上反複給我洗腦。

“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歡嘈雜的地方，可這兒來錢最快了，等你穩定了我們再換別的。”

“海市消費很高，你又沒學曆，這個工作都是好不容易求來的。”

上一世的我因著這些話格外自卑，對她有求必應。

如今，我跟在領隊後麵，揣滿了野心。

領隊將我見業績第一的姍姐，看到我的時候，她叼著細長的女士煙，翻了個白眼。

“這麼瘦，真有人砸場子能看得住麼。”

我深知珊姐刀子嘴豆腐心，老實的走到了一邊，喊了聲姐。

“還挺會來事兒，留這兒吧。”

“剛剛帶你來的那個女人是你朋友？”

珊姐將煙圈吐在我臉上，朦朧的煙霧後麵是一張嫵媚至極的臉

“女朋友說要攢錢結婚，我就來了，等穩定下來再換別的工作。。”

果不其然，她冷笑一聲。

“滾吧，姐不想看見戀愛腦。”

我站在原地，“珊姐，可現在我知道，錢是給女人看的，不是給女人花的。”

珊姐似信非信，為了證明我的決心，我成了整個店裏最拚的人。

除了服務生，我還跟著營銷學賣酒，如何拉攏顧客定最好的包廂跟套餐。

臨近閉店，我找到珊姐，求她將我今天的提成壓一個月，不要給蔣玲珠。

“好。”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