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綿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真假千金。
謝綿是小時候被綁架的,綁匪純粹就是想要報複謝家人,收了錢也沒有把人放回去,直接帶去山裏賣掉了。
謝家找了她幾年,沒找到。
謝母傷心,謝父沒辦法,去孤兒院領養了我。
從我進入謝家那一刻,我就是謝綿的影子。
謝綿是短頭發,我就把留了好幾年的長發剪了。
謝綿喜歡粉色的衣服,我就把我從孤兒院裏帶回來的藍色衣服全部丟了出去。
比起在孤兒院裏吃不飽的日子,在謝家,已經算是天堂了。
這些年我一直樂於扮演一個影子,將謝綿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謝母精神不好,有時候看見我會抱著我叫綿綿,有時候清醒過來又開始咒罵我。
“誰允許你穿著綿綿的衣服,你給我脫下來!”
我被扒了衣服趕出了謝家。
謝父見此情形並不阻止。
在他看來,我隻是他領回家的寵物,任由他老婆發泄,到時候補償一下就好了。
我也清楚,謝綿是懸在我頭上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我必須討好謝家人,否則我一定會被其他人頂替。
紀鑫之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就住在謝家對麵的別墅,她像是一個英雄,看見我站在外麵,把自己印著公主圖畫的毯子給了我,還帶我去了她家。
我在紀鑫之家裏住了幾天,和她同吃同睡,也就是這個時間,我認識了周平川。
小區裏的孩子大大多數都聽說過謝家的情況,知道我的身世。
一部分人覺得我可憐,另一部分則是看不起我。
隻有紀鑫之和周平川願意和我當朋友。
即時到現在,我和周平川一地雞毛,我在某個時刻依舊會感激他。
感激他曾經帶給我一絲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