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初年?」
一抬頭,沈驍看著我。
我扯了扯褶皺的衣服,試圖掩飾著什麼。
我被他帶回了房間,在他的逼問下,我告訴了他宋澤的身份。
他雖然是我的老板,但也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
記得第一次見他,還是我剛來金城那天。
我中午沒吃飯在大街上暈倒,正巧碰到了他。
他送我去醫院,陪我檢查,聽說我沒工作,還讓我去了他的公司。
「我去,這麼狗血?他就是你那個金魚丈夫。」
沈驍說,魚的記憶有七秒,宋澤的記憶有七天。所以給他起了這麼個綽號。
「他記得你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他隻記得有個妻子。但不是我。」
「那你們這叫啥?霸總蒙麵追妻?」
我笑了笑,可能吧。
從他房間離開後,我遞了辭呈,沈驍也同意了。
下午,我叫了搬家公司搬家,我又見到了宋澤,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阮初年,為什麼要辭職?」
好快,他已經知道了。
「沒什麼,就不想幹了。你放心,工作我交接好了,保證不會有問題。」
「我問的是這件事嗎?」
我疑惑了,還有什麼?
「告訴我,這枚戒指你哪來的。」
昨晚洗完澡收拾東西,我翻遍了都沒找到我的戒指。
還以為掉在了沈驍房裏,為此還過去尋了一趟。沒想到被他拿了。
「我買的。多謝。」
我想要拿,他卻躲了。
「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戒指。」他打開了手機裏的一張照片。
是我和他的結婚照,但…隻是背影。
「巧合。這是我的,請還給我。」
我從他手裏搶,他卻舉的很高,我夠不到。他和往常一樣的令人討厭。
「要我還給你可以,答應我出席開機儀式。」他的語氣篤定,料準了我一定會答應。
我反駁著,「憑什麼?我的工作可不包括陪應酬。」
他一雙手背在身後,像高高在上的判官,決定著所有人的生死,「好,那我覺得合作可以叫停了。」
「宋澤,你敢!」
「那你試試!」
我不敢試,他真的敢。
就像當年韓夢雪隻說錯了一句話,他就停了她整年的工作。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