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澤都是美術生,上大學那會兒,心比天高,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是個畫家,也一定有人欣賞自己的作品。
現實給了我致命一擊。
大學畢業那會兒,學校有個畢設捐款項目,賣出去的錢都會捐給山區兒童。
宋澤家庭條件好,他的畫自然有人買,而我的,無人問津。
我懷疑是不是價格太高了,改了又改,還是沒人買,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後來有個人看上我的畫,我開心極了,趕緊告訴了宋澤。
但是那人卻提出要我陪他參加展覽會。
宋澤二話沒說把人給打了。
他當著那人的麵說,「她的畫很貴,你買不起。」
宋澤被記大過,臨畢業才找人消了。
如今,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他。
我將他推開,「宋澤,我是人,不是貨物。」
我被他推上了車,開車的他神情冷冽,生人勿近。
還好,他隻是帶我回了酒店。
在房間門口,他停下了,轉身將我壓在門上。
「宋澤,放手!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看到嗎?」
「笑話,我隻有妻子,哪來的女朋友。」然後,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我不禁一顫,他,知道了?
「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還好,他沒想起。
我被他推進了房間,他抱著我滾到沙發上。
他的眼中充滿紅血絲,聲音沙啞,充滿了苦澀的杏仁味,「怎麼辦,我為什麼想不起她的樣子,為什麼……」
「你知道嗎?我好像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她。」
他看著我,抓著我,生怕一放手,我就沒了。
宋澤忘了我的樣子,卻記得有個妻子。
搞笑的是,他的妻子現在正坐在他麵前。
他的唇漸漸逼近,我感受到他有力的呼吸聲,我不停的掙紮,終於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