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的很。
不見沈確後,我日日纏在大夫身側,打聽沈確的病情。
直到老大夫眯眼皺眉,扶著胡子仰天長歎,“寨主,我終於要解脫了。”
我嚇得渾身發軟,抓著他的衣袖眼睛發酸,“老頭兒,你…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接管山寨後大傷小傷,活到現在全是老頭兒的一雙妙手。
他狠狠敲了我的腦袋,“你想什麼!我的意思是你的郎君快能活蹦亂跳了。別再煩我了,祖宗!”
我胡亂地摸了未掉的淚,樂嗬嗬地開了慶功宴。
喝得嘧啶大醉時,小七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一封信。
我麵色不改,一字一字讀,“明明,昭昭,小明,小昭,小明昭……聽聞你得知我康複的消息大喜,卿知你心係吾,掛念吾,亦喜,亦念,卿有傷不能飲酒,勿貪。沈郎呈上。”
我轉身便吐了。
抬頭,鴉雀無聲。
我直衝沈確,一腳踢開門,拿著酒瓶向他砸,“沈確,你變態啊!惡心誰呢…”。
他浸在浴桶,散著發,手中玩轉著本該砸在他身上的酒瓶,未抬頭看我。
良久未言。
我知曉我醉了。
我拍了拍紅透的臉,清醒半分,捂緊雙眼,重新指著他罵起來,“你不僅變態,還耍流氓…”
他這才看向我,垂眸低笑,“什麼事都被你幹了,罪名倒扣在我頭上了…不過,我甘之如飴…”
我懷疑地揉了自己的耳朵,眼睛,一片朦朧。
繼而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麵前,大膽地捏起他的耳朵。不疼?
我又摸上他的嘴,鼻子,眼睛,沒表情?
我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大口往嘴裏灌了一口,朝沈確打了酒咯,沒脾氣?
我舒心地傻笑,“他可是沈確,怎麼會任由我擺布他,你不是他……便好,便好,我好久沒這麼美的夢了。”
他問,“不是他,又如何?”
我抿唇一笑,攀上他的脖,“那我可就能幹太多了,比如…”
他乖巧地覆上我的雙臂,嘖了一聲,起身輕笑,“比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