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試探著道:“我不想跟她們戴一樣的,感覺自己跟貨物似的。”
莊哲又勸,勸了幾句見勸不動。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周魚,就這麼小一件事兒,你有必要任性嗎?大家都這樣戴,怎麼就你不能戴了?都說了帶你來體驗我們家鄉的習俗,你倒好,這還沒開始就開始唱反調了。”
帽子一頂一頂地扣下來。
而且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一顆心亂跳,心裏更慌了,抿著唇看著他不說話。
莊哲又軟了態度來哄我,說村子裏大家都這樣,他隻是不想搞特殊。而且別人的女朋友都是如此,就我一個人不樂意,豈不是讓人笑話他?
我勉強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我掏出手機,想要給我爸媽報個平安。
莊哲卻一把將我的手機搶了過去。
他皺起好看的眉峰,質問我:“不是說好了不和你爸媽說的嗎?你爸媽本就不待見我,若是知道我把你拐回了家,肯定會更加生氣,說不定會更加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因為我父母對他有一定的成見,和他回來之前,我並沒有和爸媽說真話。
隻說端午要去旅遊,不回家了。
我爸媽倒也沒有多問,隻囑咐我注意安全。
莊哲攬了攬我的肩:“好了,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好不好?等咱們回去了,再一起去正式見你爸媽,到時候我多帶些禮物,好好與他們說,他們說不定會變了態度呢。”
“周魚,你知道的,我出身不好, 我怕你家裏人瞧不上我。我和你談,可是奔著結婚過一輩子去的。我不允許任何的意外出現。”
見他如此, 我歎了口氣,將電話從他手裏搶回來,塞回了包裏:“行了行了,不打就不打吧。反正後天就回去了。”
莊哲露出了笑來:“嗯,我就知道還是小魚愛我。”
回去的時候,我想要去下遊的橋上看一眼。
莊哲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同意了。
看著近,其實差不多有一裏多路。
橋不大。
看起來古老又斑駁,帶著時光的氣息。
橋洞下的河水幽黑如同深淵。
我不過探頭去看了一眼,便覺心慌。
“周魚,走吧,再看下去會死人的。”莊哲幽幽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這一刻,他的聲音似乎失了真,像極了老舊機械發出的聲音。
我瞬間隻覺得頭皮發麻,背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我猛地回過頭,看見莊哲臉上一閃而過的詭異笑容。
正午的烈陽下,有冷汗從我額間漸漸地滲出來。
“周魚,周魚,你怎麼了?”
莊哲抓住我的手臂搖了搖。
熱氣從皮膚蔓延開。
我晃了晃頭,再定睛看過去,莊哲神色無任何異常。
“怎麼了?都跟你說了不要看,這水很深的。傳說,這裏麵可是有河神的。”莊哲歎息了一聲。
我被這個說法逗笑:“這是什麼封建迷信啊?你還信?”
莊哲但笑不語,轉了話題:“走吧,帶你去我好哥們兒家玩。”
5
莊哲的好哥們兒叫莊揚。
據說他們是從小一直長大的好朋友。
莊揚也帶了女朋友回來,叫朱婉,也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性子活潑開朗。
我異常敏銳地發現,朱婉手腕上沒戴彩繩。
莊哲顯然也發現了。
趁我與朱婉閑扯之時,莊哲將莊揚叫到了一邊。
我一邊漫不經心地與那姑娘說話,一邊豎起耳朵去聽他們的談話。
“她咋沒戴彩繩?”
“這妞太漂亮了,我昨晚上一時間沒忍住,把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