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我跟著男朋友回了老家。
他給我手腕上戴上了五彩繩,說這是當地端午的習俗。
可轉頭,我聽見他們村的瘋姑娘唱:“五彩繩,新娘戴,祭天地,獻河神......”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剛換的彩繩。
比之前那條粗了一半,大紅,繩頭的結怎麼看怎麼像是新娘子的頭部剪影......
端午節一放假,男友莊哲就拉著我回他老家。
轉了三四趟交通工具後,在我累得差點倒下之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莊村。
莊哲拉著我們所有的行李,衝我笑得靦腆:“周魚,不好意思,我老家就是比較偏。”
這個之前他與我提過的。
此刻見他額間都是汗,我不免心疼,終歸沒再說什麼。
才走進村口,就遇上個大媽,見著我們就熱情地打招呼。
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這姑娘長得水靈,可真是好看。也就莊哲這小子命好,能找這樣的女朋友。”
說著,還往我手裏塞了一把吃的。
這熱情勁兒,讓我這個社牛都有些扛不住。
還好莊哲及時出口轉移了話題。
臨走時,聽那大媽用本地話與莊哲說了句:“哲子,你這個比去年那個還要好看,今年的冠軍肯定是你。”
我心裏一突。
之所以能聽懂,是因為確定和莊哲回來之前,我悄悄在網上找了不少視頻惡補了許久這邊的本地話,就是為了避免聽不懂他爸媽說話的尷尬。
也多虧了因為記者這個職業,我學了好幾種語言還有各地的方言,在這個方麵我學的快記得也快。
等大媽離開後,我假裝不經意地問:“剛你們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
莊哲笑眯眯地道:“就是說幾句客氣話。”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安。
看來,我能聽懂他們本地話的事,還是暫時不能說了。
2
到了莊哲家。
看著眼前這棟小別墅,我詫異地看向莊哲。
在一起一年,他沒少跟我哭窮。
說他住在極貧窮的村子裏,也沒什麼收入來源。
莊哲沒有解釋,而是笑著攬著我的肩和他的家人介紹我。
他媽媽看見我笑眯了眼,上前就拉著我噓寒問暖,更是上手將我全身上下都捏了一遍。
我並不喜歡與不熟的人親密接觸,差點炸毛。
莊哲見此,趕緊把他媽拉到一旁:“媽,你收斂點兒。這樣會嚇到人的。”
他媽媽樂嗬嗬地道:“這姑娘不錯,身子好,瞧著也好看。今年肯定能得冠軍。”
又是這句話。
“這可是咱的財神爺,我要是不熱情一點,讓人以為咱們不喜歡她,跑了怎麼辦?”
我心裏一驚。
眼角的餘光瞟到男友特地往我這邊望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低聲嗬斥他媽別太過了嚇跑了人。
“知道了知道了。”
他媽揮著手往這邊來,又在我周圍前前後後轉了好幾圈,這才拉著我進屋。
一邊進屋,還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忍著不適,心裏卻是卷起了漫天的疑惑。
這怎麼感覺把我當貨物似的?
想起平日裏熟悉的那些報道,什麼跟著男朋友回家卻被賣了,什麼偏遠村子裏看著淳樸的村民實際上是萬惡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