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植物人一年後,我被宣判了腦死亡。
我的丈夫霸占著我不願替我下葬,
他雙眼猩紅,怒喊著讓所有人都滾!
可我死後第三天,他卻找了一個與我七分像的替身,
我看見他將那女孩帶到一家高級研究院,
女孩躺在上麵,麻醉後漸漸失去意識。
他冷眼站在手術台前,用令我陌生的口吻對醫生說。
[確定她醒來,就會變得和她一樣嗎?]
......
在醫院躺了一年後,我被正式宣判了腦死亡。
當我的靈魂緩緩飄在空中的時候,我的內心竟然獲得了一絲濃烈的解脫感。
而和我結婚五年的丈夫霍聞,在醫生宣布我死亡那一刻,便徹底瘋了。
他不肯簽署死亡同意書,衝進了手術室中將我尚有一點點餘溫的身體死死地抱在懷中。
一向不太喜歡我的霍夫人,滿臉晦氣的想把兒子拉回來,卻被霍聞狠狠地推開。
他的眼因為這幾日的操勞早就又紅又腫。
我忍不住想去安撫他,手卻甚至碰不到他,甚至揚不起一縷微風。
就聽他對眾人怒聲道:[滾!全都給我滾!]
霍夫人急得直跺腳。
眼看著我都死了,卻依舊牽動著他兒子的理智和情緒,這點讓她十分不快。
她再好的名門教養也在此刻崩盤。
她指著霍聞說。
[你為了這個女的,要把你媽氣死對不對!你說你為了她做了多少出格的事情,怎麼,你以為這樣她就能活過來不成!]
[是!我一定會讓她活過來!]
霍聞竟真的想這麼做…
這話不僅驚呆了手術室的所有人,也驚呆了飄在他身邊的我。
我心一酸,卻流不出感動的淚來。
我知道霍聞很愛我,可他的執念深到了種程度,卻是我沒想到的。
五年前,我出了一場車禍。
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忘記了心愛的人,忘記了曾經的所有。
我就像剛剛出生的嬰孩,將見到的第一個人視作了我的全部。
那個人便是霍聞。
他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在去領結婚證的路上出意外的。
為了證明,他拿出了我們的親密合照。
可我的腦袋依舊一片空白,直到他說出那句——
[小溪,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愛你。]
他的眼神過於深情,我的腦中也好似有個聲音在和我說話。
那個聲音告訴我:[霍聞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也一定要愛他啊。]
我的心就那樣被調動了起來,他的臉,他的笑容讓我感到舒心與沉迷。
於是我接受了這個結果,他也欣喜若狂地抱住了我。
他說:[太好了…你終於愛我了。]
我出院後的第三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了證。
我這才知道,原來霍聞是霍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年輕有為,家財萬貫,還豐神俊朗,長了一副極好的皮囊。
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霍聞告訴我,我的父母已經離婚,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即使沒有記憶,我也還是傷心了。
霍聞便安慰我:[你還有我啊,我會照顧你一輩子,我們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小家的。]
有他在,我確實不會缺愛。
結婚一年後,我們便有了一個女兒。
我便再也不去想父母和以前的事情了,隻想活在當下。
五年來,我愛他這個事實,已經深深地刻進我的骨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