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無論我聲聲哀求,依舊留不住楚離。
隻見他踹了我一腳心窩後,厭惡地脫下了新郎服。
擺手喊了二字「來人」後,便有一名穿著鎧甲的帶刀侍衛進入到婚房。
見此狀況,我往後縮了縮。
不顧被楚離踹翻的疼痛,立刻站起來。
雖說我如今成了楚國津津樂道的笑話,但我還是想保住我那微弱的公主尊嚴。
此刻裏,我茫然地看著楚離,不明白他喊侍衛進來是為何。
可下一刻,我聽見了那本是我新婚夫君的楚離說,語氣冷淡又帶有十分的嫌棄過高
那帶刀的鎧甲侍衛和我紛紛都驚住。
在一片針落可聽見的靜謐裏,楚離的麵容端重又冷漠。
「喜歡公主嗎?今晚賞給你。」
他居然是認真的。
他真的在新婚當晚,把我一和親公主賞給他的侍衛!!
我在看見那高大的侍衛眼中閃過幾分光芒時,眨眼間,我已被對方按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此情此景是那般地令人絕望......
侍衛不敢違抗太子殿下楚離的命令,況且我經過今日那花轎的事,大家都認定了偏頗的事實。
我幼時生活在冷宮中,自小營養便不良。
即使後來被父皇從冷宮中接出來,恢複了公主的身份,自此之後,無論我吃多少都肥胖不起來。
一副瘦小又纖細的模樣。
這樣弱小的我,在此刻又怎麼可能反抗得住:
一個體型如黑熊的習武成年男子?
這可怕的場景,我爬著向後抓住了桌布。
「啪!」的一聲。
桌上的杯碗和蠟燭全被摔了破碎。
我麵露猙獰地詛咒,在那坐著看好戲的楚離:
「你會後悔的,我一定要讓你他日也嘗嘗我今日的痛苦!」
那些如蛆附骨的惡夢回憶——
向我襲來。
記憶回到土匪將我拖到榻上的場景。
那日,我是拔下了頭頂插著的金釵,狠狠地攥住尖銳的那端。
刺進了那凶暴殘忍的土匪頭目的胸口,才得以脫身!
直到現在,閉上眼睛,我仍忘不了在和親的路上,我坐在轎子裏。
聽見轎子外傳來刀劍相接聲。
由於我陳國士兵措不及防,對方土匪卻是有備而來。
我們死傷慘重。
拚殺到最後,從上百名士兵到寥寥無幾。
那支幫助我逃身的金釵,在兩日前就被那名容貌豔麗、口中誣陷的皇貴妃踩在腳下。
當時我亦不敢去撿,怕造成更大的誤會。
可現在,沒有了。
我沒有了護身的利器。
從母國帶來的那些保護我的士兵,此時正處於楚國別出心栽地特別看護下,我勢單力薄,十分無助。
就如同地上那根斷成兩截的紅蠟燭,滴下一滴泣淚。
在仿佛無休止的痛苦裏,我望向隨著我遠途而來的化妝桌,裏麵有個隻有藏了一路的令牌。
是那個沒能強了我的土匪頭目他的令牌。
我為什麼要藏起來呢?
其實,我知道他們根本不是什麼土匪。
而是官兵!
還是訓練有素非普通的官兵!
普通的土匪怎麼可能會穿著統一的靴子?
而且那黑靴上還來的路上就沒有沾染上塵土,就像是他們是專門等候在這裏。
等候著和親的我經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