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著沈蔚心向皇帝一五一十稟報了所有。
父皇卻並不驚訝,眸中深潭平靜無波。
“沈卿可有證據?”
“無。但微臣曾親眼撞見商築與北瀚使者交易,北瀚使者給了商築滿滿一箱金銀...”
“北瀚與玉州通商,實為常事。”
“朕會派官員前去督查。”
“不可!這樣隻會打草驚蛇!”沈蔚心急得失了分寸。
“陛下,玉州城內百姓日日不得安寧,商築其人,搜刮民脂民膏,許多百姓家中甚至都剩不下半點過冬糧!”
皇帝眼神微動。
“兒臣自請隨沈蔚心前往玉州。”
“無人會疑公主車騎與玉州之事相關,且玉州無人見過禾樂公主,我是此行的最佳人選。”
“不可。”皇帝否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沈蔚心所言屬實,商築叛國之事,那麼多地方監察官員怎無一人上報?”
此言一出,皇帝與沈蔚心麵上皆是一凜。
若是如此,隻怕大懿中央,也早已被北瀚勢力滲透入骨。
我跪在殿前,向父皇行了大禮。
“芙兒此行,關乎大懿上下萬千國民,望父皇恩準!”
沈蔚心向我俯首。
“公主大義。”
父皇緩緩走下,抬著我的雙手將我扶起。
他沒有再拒絕我。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