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雲溪再也沒來我的院子裏。
當天夜裏,宋文哲派人送來幾根簪子。
和我娘親的遺物一模一樣。
來人帶來宋文哲的原話:“太子妃既然喜歡這廉價的東西,孤便多贈你幾根。”
月舒安慰我:“小姐別傷心,等太子想起來就好了。”
可是他真的會想起來嗎?
聽宮中的侍女說,宋文哲對雲溪極其寵愛。
西塞進貢的浮光錦,他曾說等他回來命人給我做春日的衣裳。
可現在卻穿在雲溪的身上。
北溟的華珠,他曾說要給我做成耳飾親自給我佩戴。
最後也成了雲溪的掌中之物。
我想爹爹了,想他帶著我去草原騎馬。
月舒提醒我,之前和宋文哲一起接生的小馬許久沒去看過它了。
可我沒想到雲溪也在那裏。
和宋文哲一起。
小馬的名字叫風箏,雲溪聽見它的名字就捧腹大笑,鬧著要換一個名字。
馬場裏,雲溪騎著風箏。
她好像看見我了,坐在馬上挑釁地看著我。
風箏也看見我了,不顧雲溪的叫喊直直地向我跑來。
風箏不是宋文哲,它記得我。
雲溪從馬上摔下來,宋文哲急忙跑過去扶起她裏裏外外地檢查有沒有受傷。
“宋文哲,這個畜生不識人,不能留下!不能留!”
我把風箏拉到身後,警惕地看著宋文哲。
如果是以前,我斷然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現在我不確定了。
雲溪還在一旁拉著宋文哲的袖子撒嬌,要他把風箏處置了。
宋文哲一反常態低聲在雲溪的耳邊告訴她小馬不能殺,他再給她找一個更乖巧的寶馬。
眼看宋文哲就要耐心耗盡,雲溪假意答應順手就要拉著他往回走。
可下一瞬,風箏的血就濺了我一臉。
雲溪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刀直接捅進了風箏的脖子裏。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看見月舒和宋文哲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