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那晚淋了雨,我染上了風寒。
月舒告訴我:“太醫院這麼多太醫,一定會讓太子想起來的。”
可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低著頭。
慣會哄我開心。
雲溪常常在花園裏閑逛,說著京城就是和邊塞風光不一樣,邊塞隻有沙石和風暴。
可逛著逛著她卻逛進了我的屋子,她說我的屋子甚好。
尤其是屋內的陳設和飾品。
“宋文哲說我可以隨意走動,包括這裏。”
“聽其他宮女說太子妃娘娘屋內的陳設都是宋文哲曾經按照你的喜好親自挑選的,不得不說,也挺符合我的喜好的。”
她將“曾經”二字咬得極重,好像在向我示威。
我不喜歡她。
月舒忍不住想上前,被我攔住
她的身旁一直跟著兩個侍女,我認識。
是宋文哲的親信,武功了得。
已經這麼重視她了嗎?
雲溪走到我的梳妝台前拿起一根簪子。
那是我娘的遺物。
“你給本宮放下!”
她就像聽不見一般拿著簪子在頭上比劃,旁邊的兩個侍女不讓我靠近她半分。
當——一聲
簪子掉到地上,碎成幾段。
我拿起手邊能夠觸及的所有東西向她砸去。
花瓶、硯台,甚至是地上擺放的椅子。
任憑侍女功夫再好,可估計我是太子妃,也不敢向我還手。
“你不是喜歡嗎?給你,全都給你!”
一時間,雲溪的頭上也不知是被我扔的什麼東西砸中了,居然見了紅。
宋文哲很快趕來。
他推開我,徑直走到雲溪的身邊,心疼地擦拭著她的傷口。
可我的手也受傷了啊,血順著我的手滴落在地上,鮮紅一片。
“孤說過,讓你們保護好雲溪,不論對方是誰。”
宋文哲說這話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在警告我。
我忍不住告訴他,是雲溪摔壞了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
那是我最心愛的東西。
“不過是個破簪子,雲溪,孤命人給你做一根更好的。”
我忍著疼上前一巴掌揮到他的臉上,可卻被他攔住。
一揮手,我被宋文哲推倒在地,地上的碎片擦破我的腳。
好疼啊,我不想哭的,可是真的好疼啊。
明明從前是你教我的,若是有人想搶你心愛的東西就要拿起最近的物品反抗他。
宋文哲,你怎麼都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