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著下一步的應對,我的思緒不禁越飄越遠。
我是萬人尊敬的將軍府嫡女。
若非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且與我爹有些生死情誼,恐怕我葉家早就被尋些錯處,分權奪利,屍骨無存。
畢竟我爹是當朝一品大將軍,我娘是戶部尚書獨女,外祖家掌天下銀錢。
我還有兩個哥哥,大哥葉清皓統領皇家禁衛;二哥葉清元官拜中書省,任太子師。
而我,作為將軍府唯一的嫡女,出生起便被帶入宮中,有皇後身邊嬤嬤親自教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宮廷禮儀端莊大方。
我自小就是被當作太子正妃養著的,所以嫁給太子,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與齊景五歲便跟著太傅啟蒙,可謂兩小無猜。
年少時,齊景總會偷偷帶著幾塊我愛吃的山楂糕跑來看我,趁宮人不注意時,塞到我懷裏。
少女的悸動是那樣簡單純淨,可也想泡沫一樣,那般輕易破碎。
如今,一切都變了。
齊景自從得到了賜婚聖旨後,便把月兒帶進了東宮。
一時間,太子為紅顏頂撞帝後豪擲千金的故事成了上京城內滿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誰人都知太子有一愛極的美妾,竟是先太子妃就入了府。
而我這個葉家嫡女,竟成了滿京城的笑話。
家人聽聞此事後,母親垂淚痛心委屈了我,父親兄長也氣急直言要去麵見天子以我討個公道。
就連芙蓉也生氣地向他們訴說著那個月兒有多囂張跋扈,如同風月女子一般日日纏著太子不肯撒手。
而我隻是淡淡一笑,“父親母親兄長,嵐兒心中有數,我和太子的好日子,在後頭。”
京城流言如同長腳一般瘋漲跑進了天子的耳朵。
皇上皇後氣的把太子禁足,還是我去後宮進言,說太子日理萬機該幫皇上分憂才解了他的禁足。
我依然沒給齊景說出謝我這句話的機會,而是在禁衛打開東宮封鎖後朝他淡淡施禮,便走了。
每每芙蓉恨鐵不成鋼地讓我爭上一爭時,我總捏捏他的臉告訴她不急。
畢竟我是當朝太子唯一欽定的太子正妃。
所以我自然是不屑於如同那市井潑婦一般爭寵善妒。
我自是要靠我自己的能力坐穩這太子妃的位置,守好我葉家的榮耀。
帝後對我愧疚,賞賜流水一般的進入我的院子,我隻讓芙蓉帶著管家把賞賜登名造冊裝進倉庫,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