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保鏢把她拖進周硯旁邊的房間。
她驚恐地瞪著雙眼,不知不覺中流了淚,大喊大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你有病吧?奶奶知道的話,不會饒了你的!]
為什麼?
我仔細地想了想。
哦,我隻是想讓他們跟我待在一起而已啊。
我隻想抓住小時候的那些美好啊。
我剛見到林灩灩時心裏充滿了感激,我再也不會孤苦伶仃地待在琴房了。
所以我愉快地將周硯介紹給她,他們一左一右站在我旁邊
我冷冷看著林灩灩躺在地板上瘋鬧。
他們的房門都被鎖住了,窗戶也釘得死死的。
每日三餐我都會吩咐保姆給他們送去。
房門開啟,又關上。
林灩灩的目光也漸漸麻木。
周硯自從上次自殺後,就不愛待在床上了,喜歡曲腿縮在靠窗簾的角落。
專門給他送飯的傭人說:[周先生最近也沒怎麼吃飯,都瘦了不少。]
我走近房間,斂著眸注視他一會。
一米八的大男人縮在角落裏,也生出幾分嬌小的意味。
他頭靠在牆上,還穿著白色襯衣。
光著腳。
地板那麼冷。
我會心疼的。
所以我毫不猶豫讓人砍了他的腳。
可是傭人們都嚇得跪著,連說不敢。
那隻好我親自上陣了。
我拿著廚房的菜刀,眼睛緊緊盯著他,步步靠近。
刀麵上映出他漆黑狹長的眼眸,沒什麼溫度,碎發垂在額前,蒼白的嘴唇,不如以往有光澤。
他還是沉默著,身上的衣服臭烘烘的,像失了魂。
我舉著菜刀,威脅他:[你要是到床上去,我就放過你的腳。]
他不為所動,連眼都沒抬。
我好言相勸,許久之後沒了耐心,鞋尖用力地踩著他冷冰冰的腳。
腳趾都被我踩變形了。
他痛得汗如雨下,卻還跟一個啞巴一樣,一聲不吭。
我不明白,他是在跟我鬧別扭嗎?
我強行把他綁在床上,手腳都用粗粗的紅線綁著。
他不能動彈。
他緊閉雙眼,偏過頭,不想再看我一眼。
可我偏偏不如他的願,我舉著相機拍了很多張照片。
照片中他呈大字型,像被綁著的螃蟹,等待下鍋。
任人宰割,毫無尊嚴。
我眼眸微眯,認真欣賞了一番,唇角彎了彎。
十分很滿意我的作品。
得給林灩灩也拍幾張照片才行。
郎才女貌,多麼般配。
我順拐進了隔壁房間,林灩灩憤憤地瞪著我,像古代視死如歸的士兵。
我沒有告訴周硯在隔壁。
房間的隔音極好。
他們無法在寂靜的夜裏相互安慰。
我忽然又想到海鷗,自由自在,在遼闊無邊海麵上盤旋飛翔。
我叫來幾個男模,命令他們好好陪林灩灩玩。
他們個個一米八,身材好,長得又帥。
我不明白林灩灩有什麼好哭的。
她拚命反抗,兩腿精準踢中每個男模的要害。
他們知道林灩灩的身份,因為她在上大學時也當過幾部劇的女配。
所以他們不敢使勁,隻能輕輕按住林灩灩。
我瞧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雙眼紅腫,心中莫名有些不快。
那些男模在我的示意下又離開了。
我坐在床沿上,對著空白的牆發呆,喃喃自語:[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們都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