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程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和你有關係嗎?我們關係什麼時候好到你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他的語氣很冷漠,很不耐煩。
方淩不愧是他的女朋友,趕緊過來讓他冷靜一點。
“他喝醉了,真的不好意思。大家都冷靜一下吧,酒後易衝動,再怎麼樣都不能傷了情誼啊,”
田錫是真的醉了。
“我能不能多要一份邀請函啊?”
“都可以的,您隻要來參加就是我們的榮幸。”
金亦程向方淩搖了搖頭,狠狠地瞪著田錫。
“你別太得寸進尺!”
田錫來勁了。
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了金亦程的身上,大打出手。
方淩被金亦程推到了他身後。
在座的同學都站起來,走過來拉架。
可他倆就像是八輩子的仇人一樣,怎麼都分不開。
非要爭出個勝負。
李天眼看拉不開了,把同學們請了出去,連同方淩。
我在那個包間以“上帝視角”看著這一切,心裏不是滋味。
田錫的性格就是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了,不會在乎結果。
但他這次不是,而是因為為我不值。
我騰空在沙發上。
不一會,他們倆打累了。
包間變得像電影裏被炮轟了一樣,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摔得稀碎,玻璃渣到處都是。
我飄到他倆中間仔細看了看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那麼狼狽的樣子。
田錫慢慢躺在了地上,胸口起伏不定,額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
嘴角破了,流了血,
額頭破了皮,腫了大包。
金亦程雙手捂著腹部,呼吸急促不穩,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李天在他們中間怎麼攔都攔不住,臉都氣紅了。
最後,他累的躺在了沙發上。
“我去,金亦程你TM下死手,想把我打死啊!”
田錫疼得罵了出來。
“怪你自己嘴欠。”
金亦程白了他一眼。
方淩估計是聽到裏麵沒什麼動靜了,才敢推門進來。
一上來就趕緊扶著金亦程起來,眼眶泛紅,詢問他的情況,心疼的不得了。
田錫自然是不願當這個電燈泡的,靠著牆撐著自己起來後,轉身就要離開。
我呢,也跟著田錫飄出去了。
但田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金亦程。
“金亦程,過去我輸了你很多次,但這次我贏了。”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輸贏是什麼。
但從如今的場景來看,田錫獨身一人拖著一身的傷走出去,金亦程在方淩的關心下,去了醫院。
好像,我和田錫都不是贏家。
也許,我應該為金亦程開心的,但看到方淩的擔心,看到他們倆一切的親近,我的心都會告訴我自己,我在難過。
那天的聚會我沒去,很多人都在猜測我和田錫已經分手。
準確來說,是田錫甩了我,而我沒臉再來聚會見到金亦程。
我都死了哎,怎麼還能被造謠成這樣啊!
但想了想,又有些傷心。
死了都不清白。
“查一下‘離殤文學’現在的負責人是誰,用盡一切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個筆名叫’無憂’的作者的所有作品下架。我不想看到她的任何作品。”
金亦程在醫院處理完傷口,正在走廊裏打電話。
離殤文學是我的“老東家”。
我的文字功底不錯,大學時候為了賺生活費,找到了寫小說的網站,簽了這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