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有了某些“前科”時,人們會下意識認為你很可能會做出這件事第二次、第三次……
在無人知曉之處,我藏起了從狗嘴中搶下的一張殘缺照片,那是一張嬰兒照,也是唯一能證明這個家曾經愛我溫柔待過我的證據。
十七歲,高考在即,林父林母一反常態地給我辦了個熱鬧的生日宴,正式對外宣稱我養女的身份。
自狗屋事件後,全家上下一直對我采取漠視的態度,但凡一個正常的孩子,在這樣的冷暴力下都會瘋。但我無所謂,畢竟我早就瘋了。
過去幾年,別說生日宴了,連一個蛋糕一碗長壽麵,甚至一根蠟燭都沒有。對外都說我是窮親戚家來寄住來撈油水的孩子,平白讓我受了不少鄙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我還是在眾人期待下,咽下了那口奶油蛋糕,這仿佛是對他們發出了個示好的信號。
生日宴一結束,林父高高在上地對我說:“不久後的高考,你替明珠去吧。”
我提前拿起了茶杯,笑眯眯地說:“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改名叫明珠了……”
“你!你是真不懂假不懂,以明珠的成績上不了好大學,她也不願意去國外離我們太遠,你做姐姐的就讓讓她,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每年都會給你辦像這樣熱鬧的生日宴,風風光光地向大家介紹你是林家大小姐……”
忘了說,我和假千金是同一天生日,所以這個所謂的為我辦的生日宴隻是跟假千金一起的順帶。而他竟然想要用這種事以施恩的語氣命令我放棄前途給他心愛的寶貝女兒鋪路。
我不動聲色斂目,掩去譏諷:“那高考那天她會參加嗎?”
“她當然不去”
明白了。這是準備讓我替考,事發我坐牢她清清白白,最多委委屈屈去國外鍍金;事成她頂替我上名牌大學,光環加身。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考慮過我的死活,沒考慮過我的前途。
我站起身,手腕一翻,冷水與茶葉渣子傾斜而下全都倒在了他的禿頭上,澆了個透心涼:“回敬你的,垃圾!”
“你你你!”
我回了我的房間,將他的咒罵拋之腦後。
我對著鏡子洗了個冷水臉,鏡中人麵目扭曲,堪比蛇蠍。
真難看啊……
當晚我因為奶油過敏進了搶救室。
…………
醒來後,果不其然看見了臉色鐵青的一家子。
病房外醫生護士們警惕地看向裏麵,隻要判斷出他們對我有不利的傾向,隨時都會衝進來。
不及他們問責,我率先開口:“我可以替林明珠參加高考,前提是給我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這下子林父的臉色堪比煤球:“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沒耍花招,你毀了我的前途,總要賠我另一個“前途”吧”
林父還想說些什麼,林大哥拉了拉他的袖子,對他附耳說了些什麼。
他說的是:“她還沒成年,這些股份即使你給她,她也需要代理人代管,而您是她法律上的父親,離她成年還有半年,這期間可操作的空間……”
他們生怕我反悔,很快簽好了股權轉讓協議,股權雖然轉到了我的名下,但由林父代持。
他們以為自己是空手套白狼,開開心心地走掉了。
他們前腳剛走,我後腳就簽好了我的遺囑,對病房外由於擔心我一直在候著的一個護士小姐姐招了招手。
遺囑內容是:我死後,我名下一切遺產無條件轉贈給林明珠小姐,包括由父親代持的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我笑眯眯地看向窗外,真期待好戲的發生啊。
忘了說,我早就獲得了保送的名額,他們現在打的將要打的算盤都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