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知道了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心理醫生說我的症狀有所好轉,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期間林悅和宋明一起上了綜藝,
在問到這一路走來,有沒有特別想感謝的人時,
林悅提到,想感謝一個神秘人。
在她被送出國的那段日子裏,是一個神秘人資助她讀書生活,
幫她打點關係,進了A國最好的表演專業。
沒有那個神秘人,或許也沒有今天的林悅。
我笑地關了電視。
本以為日子會消停地過下去,沒想到公司傳來消息,
宋明錄完那期節目後突然暈倒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宋明是頂流,更是公司的搖錢樹,
這件事鬧得很大。
狗仔拍到林悅無論行程再多,也要日日去探望。
我安心地養著身體,
誰知在手術前兩日,李醫生給我打了電話。
說有人高價買下了跟我配型的腎源,
手機掉在地上,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坐在床邊,不知過了多久,
林悅打來了電話。
她的聲音有點疲憊:
「江也,宋明需要做個手術,他的那部戲有幾個鏡頭,你倆身量相仿,你去幫他補拍一下。」
宋明需要做個手術......
結合之前的事,有一個猜測在我腦海裏成型了。
我掛了林悅的電話,
沒有去幫宋明補拍戲份,
以我現在的身體,那幾個危險動作能要我的命。
我來到公司,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
宋明的腎臟出了問題,幸好找到了配型的腎源,
林悅一擲千金,花大價錢從別人那裏截胡了......
我聽著同事們的八卦,心越來越涼,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
「哎江哥你沒事吧?」
「他怎麼了......」
我向樓下走去,別人的交談圍繞在耳邊,
眼前一黑,我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次從醫院醒來時,我看到了彬哥。
看到我醒了,彬哥歎了口氣。
「你小子,不是聽說找到腎源了嗎?」
我望著天花板,搖了搖頭,
我張了張嘴,嗓子沙啞:
「林悅呢?」
彬哥一邊給我倒水,一邊說:
「她那個小情人宋明,聽說腎壞了,也是換腎,前幾天剛做完手術,林悅正......」
說到這裏,彬哥愣住了
「不是,那宋明的腎源不會是......」
我笑了,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笑聲震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像三年前一樣疼。
三年前,我成了最年輕的影帝,
原本我想讓林悅接著我的熱度能拿到些好資源,
但是,在一次宴會上,我被喬家的小女兒看上了。
喬小姐一直讓合作方打壓林悅,
林悅的星途處處碰壁。
在幾次與我示好不成後,喬小姐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是個姑娘在破舊的屋子裏絕望的被幾個男人玷汙。
她說,要是我在不分手,這將會是林悅的下場。
喬小姐說到做到,
我不敢拿林悅的生母去賭。
我跟林悅分手了,並送她出國讀書。
此後,我單獨麵臨喬小姐的打壓與資本的刁難。
除了彬哥,我身邊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
不久,我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