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月,很快就來到了深冬。
那日後,我失寵的訊號傳遍了合宮上下。
內務府便是連常在的份例都不肯給我了。
冬日裏的朝陽宮冷的像冷宮一樣,夜裏我需要抱著桃酥互相取暖,才不至於被凍死。
朝陽宮的宮人們怨我不爭氣,早就離開了朝陽宮,為自己謀了其他差事。
我一開始還滿腹委屈,掙紮著想見宋承安一麵。
我想,我們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誤會,我要向他解釋清楚。
可每次他都拒絕見我,任憑我在屋外站多久,他都不見。
這又導致我被凍的生了風寒,但整個太醫院卻無一人願意來為我診治。
桃酥變賣了許多首飾,才堪堪求來幾副聊勝於無的藥材。
然而,我病的實在是太重了。
後來甚至發起了高燒。
「娘娘,這可怎麼辦呀......」
桃酥急的直跺腳,她與我一同長大,此刻必定是擔心壞了。
「不行,奴婢必須得去找陛下!」
我想說不必,宋承安是不會來的。
可桃酥卻動作飛快,一溜煙就沒了影。
我躺在冰涼的床榻上,心中如走馬燈似的閃過自己與宋承安的一幕幕。
宋承安後期已經將勢力培養的越來越大了,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皇位繼承人。
許多名門貴族便打上了與他結親的念頭。
然而宋承安卻一力拒絕了所有的親事,其中有丞相家的嫡女、大將軍家的幼女、身份顯赫的郡主......
他說,此生隻要月兒一人就夠了。
那時,沒有人不羨慕宋承安對我的情誼。
大家都說,我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得到宋承安的真心。
那時候,真好啊......
就在我燒的迷迷糊糊之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月兒......」
是宋承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