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安愛我入骨,滿京城無人不知。
可他登基後第一件事,卻是娶了我的嫡姐為後,而我,隻是貴妃。
我被一台小轎從側門抬進了皇宮,等來的是宋承安的冷待。
他命我用涼水為嫡姐浣衣,又命我跪在雪中懺悔,導致我流產。
麵對這一切,他隻捏著我的下巴說,「薑扶月,你不是攻略者嗎,你的係統呢?怎麼不幫你?」
我怔住了,什麼攻略者?
宋承安嗤笑一聲,「慣會裝模作樣。」
可直到我死後,宋承安卻慌了神。
他拚命搖晃著我的屍體,厲聲質問,「你的係統呢!」
我的魂魄麻木地站在一旁,我早就說了,從來沒有什麼係統。
我出嫁那天,整個盛京城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鑼鼓、嗩呐響徹雲霄,城中百姓心馳神往地跪拜在街邊兩側。
一頂奢華的轎子後跟著盛大的儀仗,可見轎中人身份不俗。
宋承安正騎著高頭大馬,滿麵春風地立在轎前。
「小姐,別看了,我們也該動身了......」
桃酥歎了口氣,和我說道。
我收回望向那儀仗的複雜目光,轉身回到自己的轎子中。
「走吧。」
然而,在獨處時卻忍不住落了淚。
今日是宋承安迎娶皇後的日子,天下同樂。
可,皇後卻不是陪伴在宋承安身邊十年的我。
而是我那才名滿京都的嫡姐薑栩栩。
若是從未有過希望,我自然不會失望。
但宋承安曾握著我的手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待他來日登基,我將會是他唯一的妻。
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呢。
他的妻成了嫡姐,我隻被封為貴妃。
聖旨下來那日,全京城都在嘲笑我。
他們說我才貌不顯,能成為貴妃已經是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格外開恩了。
隻有我那光風霽月的嫡姐才配成為一國之母。
我小娘去的早,薑府對這個結果隻會喜出望外,絕不會為我說什麼。
昨日,爹還語重心長地叮囑我道,「扶月啊,進了宮你要和你姐姐互相扶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護住你嫡姐!如果必要,哪怕是舍了你自己也在所不惜!」
淚水打濕了帕子,我安靜地被小轎從側門抬入了宮。
這晚,我一個人坐到了天亮,卻也沒等到宋承安。
而鳳儀宮內的龍鳳花燭卻點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