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心悅於我,這是某日我意外撞見他洗澡時發現的。
蕭景安說,他會對我負責,不讓我受半點委屈。
我莞爾一笑:“你平日裏沐浴時不也要讓侍女伺候嗎,難不成要對每個侍女負責?”
蕭景安紅了臉,低下頭輕聲呢喃:“未曾有人伺候過我沐浴,阿願姑娘若是不要我負責。”
蕭景安語氣頓住,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我的眼。
我笑著挑眉:“那大人又要如何?”
“那便需要阿願姑娘對在下負責了!”
蕭景安艱難開口,往日在朝堂舌戰群儒的勁蕩然無存。
我與蕭景安的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蕭景安說,我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宋懷瑾發了瘋,一身酒氣潛入我房間將我抵在牆上:“本王交代你的事你是一樣沒幹,倒是和蕭景安甜甜蜜蜜過日子了?”
我推開發酒瘋的宋懷瑾:“奴婢用美人計讓蕭景安上鉤,不就是為了搜尋證據嗎?”
宋懷瑾安排的任務,我一樣沒有落下。
蕭景安也確實因此被陛下斥責,被太子發難。
宋懷瑾依舊不滿意,大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本王倒是覺得你是想逃離本王的掌控,跟著他蕭景安了!”
我不以為意地冷笑出聲:“王爺與其質問我心在何處,還不如替奴婢找個弟弟來。”
與蕭景安初遇時我撒了謊,說自己家中有個弟弟,這才被逼無奈在京城街頭賣唱。
蕭景安並未懷疑,還讓我將弟弟接來京城一起生活。
宋懷瑾到底還是給我找來了一個弟弟。
隻是入夜時分,我去與那弟弟敘話時,卻被他狠狠一腳踹在了小腹。
他是如歌的弟弟如風,是宋懷瑾刻意安插到我身邊監督我的。
“聽聞你近日勾得王爺總是深夜還往蕭府跑?”如風一腳踩在我小腹上,不斷地用力摩擦。
如風一直在塞外執行任務,沒想到幾年不見竟變得如此厲害。
如風拿出一粒藥丸:“這是王爺的命令,阿鳶姐姐你就好好受著吧。”
一粒藥丸下肚,我頓時腸胃如萬千毒蛇螞蟻啃食一般,疼得我不由地蜷縮著身子。
“王爺為何要給我下毒?”我勉強擦拭掉額間的汗珠,看著一臉得逞的如風。
如風自顧自地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不算毒藥,姐姐近日總是心悸,大夫說隻要養一隻蠱蟲出來碾碎喂給姐姐吃,姐姐便會無虞。”
我冷笑出聲:“所以不是毒,是養蠱的藥?”
宋懷瑾為了如歌,竟不惜拿我的身體當做養蠱的器皿。
如風不置可否:“別矯情,這種蠱死不了人,不過是讓你不能有孕罷了,王爺說一旦你有了蕭景安的孩子那便更不好管了。”
原來,這才是宋懷瑾用我身體養蠱的另一層原因。
我猛地起身,趁如風不備將含在口中的藥丸塞進了他嘴裏。
如風大驚,想要吐出來卻為時已晚:“你剛才是裝的?”
我一腳將如風踹飛:“你是如歌的親弟弟,還是你養這隻蠱最合適!”
我捂著被踹傷的小腹跌跌撞撞回了房,才發現蕭景安竟在房中等候多時。
我強忍著身體傳來的痛意,勉強扯起一抹笑意:“大人可是有事?”
蕭景安看著我慘白的臉色,不禁皺了皺眉:“可需要我請大夫看來瞧瞧?”
我搖了搖頭:“不過是女兒家的小日子,大人不必擔憂。”
蕭景安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我看著蕭景安的眼:“大人,若是我騙了你,你會如何?”
蕭景安大手扶住我的雙肩溫聲開口:“阿願,你不會騙我,即便是騙了我,我也會原諒你的。”
我連名字都是騙他的,更何況是其他?
我深吸一口氣:“我不叫阿願,我叫阿鳶。”
我想要與蕭景安結盟,一舉扳倒宋懷瑾,現在或許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