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我初上山時,不過堪堪六歲,師兄一點也沒覺得我是小孩,什麼活都要使喚我,搞的我好像是他的奴仆一樣。
當他讓我給他拿就離他兩步之遙的書架上的書時,我怒了,我叉著腰質問她到底是把我當師妹還是當丫鬟。
師兄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給了我後腦勺一巴掌,拍的我齜牙咧嘴的。
師兄比我高很多,一雙冷若冰霜的眼睛看著我。
[修仙之人,切忌心浮氣躁。]
我有氣不敢撒,有怨無處訴,因為我打不過師兄,因為師兄總是時時刻刻盯著我,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什麼時候修煉,什麼時候睡覺,比師父還師父。
師兄伸手想碰我,卻又收了回去,他的手在發顫,我從未見過他這樣,以前我剛開始修煉的時候總是拿不穩劍。
師兄總罰我,不許我吃飯,說等什麼時候握著劍的手不抖了,能握的穩了再吃。
師兄說劍是劍修的靈魂,劍修若是拿不住劍,就是個廢物。
我梗著脖子,反駁著他,我才剛開始學,拿不穩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他從一開始就能拿的穩嗎,難道他就沒有手抖過嗎?
師兄一臉平淡的說沒有,他說他從不手抖,而現在,那個曾經說從不手抖的人卻手抖了。
[宋鈺,你還說你從不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