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與我一門之隔的李警官和一個年輕警員正在談論曾國華的案子。
警員:「如果真是這個女孩的另一個人格殺的人,她是怎麼做到的?當天公寓走廊的監控確實沒有問題,兩扇門都沒有打開過,房間裏也沒有除死者外的指紋。」
李警官手裏拿著一本灰色塑麵的本子正在翻看,裏麵內容絕大部分都是一個人的筆跡,隻有大段黑色文字過後少數穿插著幾個詞語,而這些詞語的字跡顯然屬於另一個人。
這是不久之前李警官讓許諾醫生送來警局的。
他說這是周彤治療期間留下的。
筆記裏看,周彤和她曾經的另一個人格關係並不好,甚至周彤還很畏懼這個凶殘冷漠的人格。
警員看著本子上那充滿攻擊意味的寥寥幾句話,有點不舒服:「周彤另一個人格殺了人還把屍體吊在周彤窗前讓她看見,您說這是不是挺嚇人的?」
「她是什麼意思呢?想威脅恐嚇周彤?」
李警官笑了:「小說看多了?曾國華體內沒有藥物反應,她沒有能力不聲不響殺死一個成年男性,更不可能把他吊在窗外。」
「要麼不是她,要麼她一定有個幫手。」
就在這個時候,第一案發現場再次搜查的警員回來了。
「李隊,有發現!周彤如果想殺人根本不需要從門外進去,她房間和曾國華的房間是連著的!」
「房間裏有通道!就在衛生間的鏡子後麵!」
李警官聽了,臉上沒有波瀾,他早就想到了,不然怎麼解釋周彤房間裏的攝像頭。
重新回到住了幾個月的公寓,我的心情卻一點也沒辦法放鬆。
眼前足夠容納一個人穿過的方口通道黑洞洞的讓人膽寒,仿佛張著嘴想要把我的頭吞了,幾縷涼風從那頭吹到這頭,撩過我的臉。
我麻木地歎氣:「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李警官。」
「我沒有殺人。我是無辜的。」我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就像在拘留室重複的那千千萬萬遍,我感覺我的精神正在被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