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形越來越消瘦。
這天有一群西域麵孔的人進樓。
為首的人叫了我。
結束後,他招呼其他人進來,他們以為我仍昏迷著,便不避諱地談論事情。
在樓裏這麼久,我深知裝昏可以避免很多疼痛,於是我聽到他們說:
“這幾天把城裏地形搞清楚,待五天後接應可汗。”
我一驚,他們是要攻城反叛。
思來想去,我決定將此事告訴霍念之。
我心裏,還是想著他。
老鴇禁止我出樓,我寫了封信給秋意,托她帶去霍府。
五天後,霍念之帶兵埋伏,一舉擊破叛軍。
我為他高興,又隱隱希望他能因此來找我。
一天夜裏突然有人高喊:“走水了!”
我們全都跑出屋子,聚在大堂。
叛軍首領被擒,但黨羽未除,所以街上到處都有巡邏的士兵。
霍念之出現時,我有些驚喜。
就在這時,散亂的人群中跑出一人,他拿著刀直直跑向我。
“你這個賤蹄子!”
是那天為首之人,他看出了有人報信。
撲哧一聲,匕首深深紮進肉裏。
我抱著撲在我身上的秋意,目眥欲裂。
霍念之反應過來立馬殺了他。
我的哭吼響徹大堂:“快叫大夫,快啊!!”
“那刺客直擊要害,她怕是...”霍念之上前查看後欲言又止。
懷裏的人顫顫巍巍地伸出滿是血的手,我牢牢握住,她的手變得僵直又冰冷。
我不斷對秋意的手哈氣希望能讓她暖和一點。
她氣息微弱:“姐姐...可惜...不能看到你說的江南美景了....”
我閑暇時總會和她說我的故鄉,春水碧於天,煙雨美如畫。
她常說攢夠了錢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