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之把我撈上來的時候,我還在顫抖。
他大聲指責我,“你特麼聽不懂人話嗎,救生圈就在你旁邊!開始走位時候讓你往左往左,你是聾嗎,聽不到嗎!?”
“陸哥你別生氣,讓她換了衣服咱繼續開工了。”工作人員開始在旁邊調和。
“換個屁,全組人等她嗎?開工!”
我對工作人員點點頭示意我可以繼續。
當年我的前夫段木言一個耳光把我打到重度耳膜穿孔,沒了助聽器,我聽聲音變得十分困難。
穿著濕衣服,我開始前前後後忙碌著。其他工作人員好似也看出陸淮之不怎麼喜歡我,態度紛紛惡劣起來。
收工時候,我的雙腿好像踩在棉花上,步步艱難。
我和陸淮之一起走出片場,我已經聽不清他在跟我說些什麼了,整個人燒得暈乎乎的。
陸淮之回頭看我,忽然粗暴的拉我到懷裏摸我的額頭。
我掙紮推開他的摟抱,他有女朋友,有女兒,現在這算什麼。
“南迢迢,你可真懂得拿捏我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告訴他我要回家休息。
他把塞進他的車裏,開的好似要起飛,他問了地址後,把我扔回了家裏,甚至沒有進門,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天一夜沒吃沒喝,再加上發燒,我有些撐不住了,點了外賣。出門去取的時候,卻一頭栽倒在了門口。
鄰居韓恩年是個大夫,對我這個獨居女孩平時還算照顧,看到我倒在門口,趕緊來扶我進門。
我雙腿發虛,他幹脆打橫把我抱起來。
但一轉身,竟和陸淮之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