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兮,三歲,女兒。這幾個詞在我腦海裏瘋狂的撞擊著,心臟猛烈的跳動。
跟著他到片場的時候,我還沉浸在莫名的情緒裏,以至於結束拍攝的時候,我被反鎖在了化妝室。
當黑暗襲來,被禁錮被毆打的記憶一起湧上心頭,我開始呼吸困難。
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陸淮之的電話,嘟嘟嘟的聲音敲擊我的心臟,未接通。
再打,未接通......再打,被掛斷......再打,依舊被掛斷。
我呼吸開始變得困難,額頭大滴大滴的留下汗來,我蜷縮在地上抱緊自己,終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再沒了意識。
光亮再次襲來的時候,我看見陸淮之旁邊依靠著那天的女伴。
耳邊依稀聽到女伴說陸淮之很細心,記得自己乳糖不耐,給她買燕麥拿鐵......
完全清醒,我已經被從地上轉移到沙發上,陸淮之在旁邊玩手機。
“真矯情啊南迢迢,被關了一夜就這樣了,我喝了安眠藥被你扔在雪地裏都沒你這麼虛。”
我沒接話。
“要我說你這婚離的真不值,一分錢沒分到,前夫還進了監獄,以後還有誰能要你。”
“你會要我麼?”我輕輕說。
他忽的轉過頭盯著我,聲音開始生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要個破鞋?”
我笑了,對啊,我早就知道了。
片場替身沒到,主角跳河自殺的戲沒法拍,進程擱置,陸淮之掃了我一眼提出讓我上。
我推脫說我不行。
“不去工資扣光。”
“好......”
跳進河裏,開始一切還算順利。
直到我的腿開始抽筋,掙紮間我的助聽器進水脫落,耳鳴瞬間襲來,我看見岸上的人揮舞著手臂對我喊著什麼。
我卻什麼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