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陸氏集團唯一繼承人,陸堯出門向來是瀟灑如風的太子爺架勢。
此刻卻跟在我後麵,滿頭大汗地拎著大包小包購物袋陪我逛街,
隻因我不喜歡幾個保鏢跟在身後的那種矚目陣仗,
但那天還是被來去無蹤的狗仔拍了,
陸堯憑借那張絲毫不輸明星的臉和桀驁的個性,和陸氏集團最年輕繼承人的身份,一直備受媒體矚目。
畫麵中,我穿著香奈兒套裝裙戴墨鏡走在前麵,陸堯一身高定西服配長款黑色風衣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麵。
照片下麵的評論大多數是,稱讚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同小說一般的愛情。
我微斂心神,劃著手機屏幕,繼續往下翻,
他不知道何時忽然湊過來,像是大狗狗一樣,蹭了蹭我的頸窩,溫軟耳語道:「吃飯啦,等下再看。」
和陸堯結婚五年,他確實做得很好,
好到令眾人難以相信,這個甘願為人洗手作羹湯,輕聲細語哄人多吃幾口的人,竟是從前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陸堯。
他光著上身,隻穿了一個粉色圍裙,
天生冷白皮,加上常年健身,薄肌白皙,線條清晰流暢。
左臂露出一大片藝術感紋身,最中心的位置,卻紋了一隻格格不入的呆萌小熊。
因為我姓熊,他說我永遠在最重要位置。
最後一道糖醋小排端上桌,他興致勃勃夾了一塊放我碗裏,
這是我最喜歡的菜,也是他的拿手菜。
隻是此刻,這酸甜滋味蔓延在嘴裏卻是膩上了心頭,我隻覺得惡心。
我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像是狗血電視劇裏被出軌的妻子一樣,看到那些信息。
「她一家三口,隻剩下她一個人,挺可憐的。」
「這麼多年,確實有些寡淡乏味了,但是責任在不能離婚,」
「更何況公司也需要一個寵妻好丈夫的形象的董事長。」
嗬,
現在看,我還真是一隻被蒙在鼓裏的可憐蟲。
如果不是那天他應酬醉酒回家,
如果不是他的電話響了又響,
如果我沒有因為擔心是公司有急事而接通,
以我對他的信任度,
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二十年的感情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