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說著,忽然蔣英就搬動了一下屍體,讓周奇的屍身一整個仰躺著在我手下。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卻根本不敢亂動。
因為周奇渾身上下全是還未幹的血跡,如果碰到手上肯定黏糊糊的。
到時候我想裝傻都不可能。
我假裝生氣,“周先生我還在按摩,你就不要亂動了。”
蔣英輕笑一聲。
笑?她在笑什麼?難不成我暴露了?
還在我未緩過神來時,一隻手就快速的將我臉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
天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模樣,要不是一直咬著後槽牙低著頭。
恐怕就蔣英剛剛那動作,我肯定直接抬頭看向她。
“周先生這是幹什麼?怎麼是想要欺負我一個盲人。”
即使害怕,我還是假裝鎮定,不讓蔣英看出一點破綻。
“沒什麼,還以為......還以為你能看見呢!”
雖然是輕笑著說出來,可這句話無疑讓我瞬間墜入寒窖。
“我肯定是盲人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嘛。”
周奇應該不會在他老婆麵前說我是個假盲人的事情。
畢竟誰會當著老婆的麵說另一個與他出軌過的女人呢。
忽然蔣英變換了動作,將我的手直接放在了已經是死人的周奇胸前。
粘膩的血液瞬間沾滿在了手上,更不用說那些已經成了塊的血漿。
我微微顫抖著雙手,明知故問的說著,
“周先生你身上都是些什麼啊?自己塗了這麼多的乳化精油嗎?”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發出來的聲音是什麼模樣。
沒有墨鏡的遮擋,我隻能放空眼睛朝一個地方看著。
“對呀,我想多塗點,這樣你也好操作。”
蔣英說完,就悄悄的起身朝我後麵走去了。
我不敢轉頭去看,也不敢動一下。
因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像剛進門時那樣,在做假動作。
說是要出門,結果還不是光著腳悄咪咪的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此刻我轉過頭,要是她沒有進屋呢?而是一直在我背後觀察我該怎麼辦?
我不敢賭,更不敢去猜蔣英此刻的內心活動。
隻要她沒有發現我,那我就有活著的機會。
我埋頭一直苦幹著,根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蔣英真的進屋了?或者說正在消滅作案的痕跡?
要不要就轉頭看一眼?就看一眼應該沒事吧。
“咯咯咯......”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是牙齒咬什麼東西的聲音。
正當我想轉過頭看一眼時。
忽然那把冰冷沾滿血跡的彎刀就突然從我腦袋後麵一下橫在了我的眼前。
頓時我手下動作一僵,如果剛剛我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恐怕下一秒這刀就會剜下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