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還是我要死要活,鬧著上吊,她才勉強點了頭。
但從那之後,她對我和沈安菱都沒了好態度。
所以,我最後被打得半死回到沈家,一向仁慈的大夫人都沒讓我進門。
「自己的選擇,便自己受著。」
這是她上輩子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沒有打她,是她自己!」沈安菱反駁。
我連忙將臉上的巴掌印展示出來,「姐姐為何做了不肯承認,剛剛外頭的丫鬟,母親,張嬤嬤可都親眼看到,你說要打爛我的嘴不是麼?」
這些沈安菱無法反駁,剛剛情急之下,她的確說了。
這下好了,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沈安菱被姨娘寵慣了,哪裏吃過這種啞巴虧,作勢又要來打我,「你個賤人,竟然敢汙蔑我!」
張嬤嬤眼疾手快,又賞了她一巴掌,「夫人麵前,不可無禮。」
我趕緊起身走到大夫人麵前,哭得顫顫巍巍,小心翼翼,「母親,沈家雖比不上王府,可好歹也是清流之家,我還沒下賤到上趕著去給人當妾,還請母親明鑒。」
這話徹底讓大夫人想起了丟的臉麵,當下更是厭惡沈安菱。
她牽起我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個有骨氣的,與你姐姐不同。我今日就要好好敲打敲打她這賤骨頭,免得日後再給沈家丟臉!」
聞言,張嬤嬤拿出長長的戒板,又命人抓住沈安菱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抽打著。
大夫人一向仁慈,很少打罰下人,更別說懲罰小姐公子們,沈安菱這待遇還是第一人。
沒一會,沈安菱就疼得冒冷汗,嘴上連連求饒。
大夫人喝著茶,充耳不聞。
隨後又讓人給我拿了盒膏藥,叮囑我好好上藥。
「再過段時日,你便要成親了,這是女子的大事,那日須得體體麵麵的出嫁。」大夫人說著瞥了地上的沈安菱一眼,又道,「日後若還有不安好心的逼迫你,你便來找我,我給你做主,知道嗎?」
我點頭,鼻子一酸,心中感激。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做主,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原來是這般開心。
那日後,沈安菱似乎消停了。
隻有姨娘來過幾次,無非就是罵我吃裏爬外,沒有心肝。
放在上輩子,我聽了親娘這樣說,必定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可死過一次的人,那還會在乎這些親情不親情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姨娘罵得再難聽,我也沒往心裏去,反而還能精準預判她的用詞。
「姨娘,你罵來罵去就這幾個詞,真是夠匱乏的。」
她插著腰,思來想去,也找不出新詞,把她氣得夠嗆的,索性炸呼呼地離開了。
我可沒功夫搭理她二人,這會張嬤嬤又來請了。
夫人嫡出的二小姐明年開春也準備嫁人了,府上專門請了宮裏的嬤嬤來教導禮儀。
我去給大夫人請安時偶然撞見一兩次,我眼巴巴地盯著看了一會,夫人瞧見了,邊和我道,「若是想學,往後便來罷,想來你姨娘也沒這個時間教導你,莫要和你姐姐一樣被養廢了,出去丟沈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