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業喬也過來了。
明明也看見了女兒身上的血,卻避而不談。
隻問我對他媽為何如此大逆不道。
揚起手掌就要過來打我。
「給我媽道歉!」
「道歉?」
我冷笑地後退一步,直把那半根還外露的針又往曾喜蓮背上按進了點。
隨後一把拽起她頭發,逼得她仰起頭顱。
曾喜蓮疼得齜牙咧嘴,眼淚汪汪地看向田業喬。
「兒,兒子救......咕嚕嚕!」
下一刻,我又把她按在了水裏,讓她連喝了好幾口女兒的洗澡水。
「你媽她該死啊!」
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我真的恨不得將她淹死!
田業喬不禁咬牙切齒。
「林燕,你住手!」
住手是不可能的。
我數起女兒身上的針孔,直接當著田業喬的麵,用針在他媽身上紮了雙倍的。
紮得夠深,帶起時,還連拽著些皮肉,直把曾喜蓮疼得哭爹喊娘。
田業喬想過來搶人。
每靠近一步,我就再把她按到水裏。
如此翻來覆去好幾回,男人再也不敢動了,跟我談起了條件。
他朝我扔來幾百塊錢,說是給女兒看醫生的。
「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我還算給多了......」
說完覺得不對,又找補道。
「你弟之前還找我要了幾萬塊,我是真沒了!」
我冷笑道。
「誰跟你要的找誰,關我什麼事?」
說完,完全沒有要放開他媽的意思。
田業喬看我的眼神幾乎要把我活剝了。
片刻後,把抽走銀行卡的錢包扔了過來,裏頭有一千多的現金。
我都一一揣進了褲兜。
無他,我真的需要錢。
我倏而拽起曾喜蓮,步步逼田業喬往後退。
直到我出了浴室門,走到大門口才停下來,同他說道。
「不想你媽進局子,三天內就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話一出,曾喜蓮就先急了。
「你休想!你們家欠我30w彩禮呢!而且,而且我又沒弄死她,我需要坐什麼牢?!」
「你可以試試!」
眼看田業喬麵露猶豫,我當即就要報警。
「我即便不拿這件事,我也能起訴離婚,無非就是麻煩了點......」
「你該不會以為拿我媽真的就能要挾我一輩子吧?」
我是一直都在等。
等一切都做好準備。
但現在,我不介意激進一點。
哪怕魚死網破!
......
男人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用他給的錢,加上自己這段時間賺的,帶女兒直接去醫院辦理了住院。
找護工幫忙看著後,才放心回娘家。
我媽前來開門的下一秒,我把她抵在了牆上,逼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護照。
我媽瞪大了眼。
「你,你要幹嘛?我跟你說了,不能離婚的!」
說完,她用力想要掙開我,嘴裏還不斷大喊著我弟的名字。
威脅道:「我看你又欠打了!佑兒今天在家,我看他一會怎麼收拾你!」
提及弟弟,我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這是一種我無法逃避的生理反應。
源於從小到大在這壓抑的家庭裏,不斷給我製造噩夢的人。
「我隻是想要回我自己的東西!」
我眼眶通紅,雙手掐住了我媽的脖子。
下一刻,隻聽「砰」的一聲,身後的房門被打開了。
我弟弟林佑滿臉煩躁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