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走後,我和女兒被關在了房間裏不讓出來。
理由是怕我身上的惡露讓田業喬走黴運。
一日三餐都是婆婆端過來。
一碗拌了鹽的稀粥,和碗黑漆漆的湯藥。
婆婆說找到能生兒子的偏方了。
就如那日一樣,強行掰開我的嘴,悉數給我灌了下去。
我絕望地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不放過我?
「我都這樣了啊!再找個不是更省事嗎?」
婆婆不禁冷笑。
「再找個?行啊!你們家還了那30w,我兒子就有錢再娶一個了。」
「你們家不還錢,你就等於是賣給我們家了,老娘想怎麼樣對你就怎麼樣對你!」
我聞言扭頭看向窗外,起了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念頭。
女兒的哭聲卻忽然響起,把我拉了回來。
她餓了。
但我被灌了藥,根本就不敢給她喂奶,隻能從粥裏舀點米湯喂給她。
好在小家夥不挑,砸吧著嘴,吃得很滿足。
婆婆卻譏諷。
「她倒是和你一樣,賤命一條。」
我低著頭沒說話,死死攥緊了手心。
直逼得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裏,才忍住呼之欲出的怨恨。
心裏卻重新生起了要離婚的念頭。
我不能讓女兒和我一樣在這樣的家庭裏受罪。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慶幸他們並沒有限製我上網,平台也隻需要之前的實名信息。
等女兒滿月後,我就在網上瞞著他們做起了兼職,開始攢錢。
我需要可以徹底擺脫田家和我媽的實力。
還要保證不會和女兒露宿街頭。
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了錢的基礎上。
婆婆每天還是備著三碗生子湯。
過了段時間,她便說要驗下藥效,提出晚上要幫我帶孩子,讓我和田業喬同房。
可隻要一想到男人之前的種種,我就如吞了蟑螂一樣惡心。
就在我束手無策時,田業喬撩開了我的衣服。
看到我肚子上的妊娠紋,他滿臉厭惡地把我推開了。
「別告訴媽,你說藥沒用就行。就算她讓你繼續吃藥,也不過是些野草樹根,吃不死人。」
我眼裏閃過了嫌惡,故作乖順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田業喬假裝和我同床了幾天,女兒就由他媽照顧。
隻是她每每給女兒洗澡時,女兒總是異常哭鬧,這不禁讓我多心。
當天晚上,浴室又傳來了女兒的哭聲。
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尖銳,聽得我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我慌忙跑出房間,推開浴室門,眼前的一幕險些讓我癱軟在地上。
隻見婆婆把女兒放在洗澡盆裏,手上拿著根繡花針,一下一下地往她下腹處紮。
嘴裏還不停罵咧。
「都是因為你個賠錢貨!搶了我孫子的位置,還讓我費心思照顧你。」
「哭哭哭!等你媽成功懷上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給我安分點!」
細微的血絲從被紮出的針孔中流出,很快就跟水融在了一起。
她挑的都是很隱秘的地方。
以至於我白天帶女兒時沒有絲毫察覺。
一瞬間,我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湧。
「曾,喜,蓮!」
我氣得雙頰抽搐,破聲怒叫了一聲,猛衝過去把她摁在了水裏。
女兒被我抱起,看到她身上的血跡,我恨得牙根直發麻。
眼看曾喜蓮發福的身子在水盆裏掙紮著,扭動得像條蛆,我一把奪過她的針,狠狠紮進了她的後背。
曾喜蓮殺豬般的叫聲驟然響起。
我適時捂住了女兒的耳朵,冷冷盯著她,隻覺得手仍癢癢。
下一秒,門口處傳來了男人的怒吼。
「林燕,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