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公主的男寵,把我私定終身的貼身侍衛兼青梅竹馬趕出家門。
改朝換代後他風光歸來,已是新朝權貴,麵目清俊,更添硬朗。
回到侯府,我羞澀抬頭 :
“你如今的身份配我不算高攀,你以後便留下來吧。”
他低頭,眼裏盡是嘲諷:“你是罪臣之女,我是一品君侯,你覺得你高攀得起我嗎?”
我腆著臉去追求他。
但當我聽到新皇給他賜婚公主,而他欣然答應時,我痛得生不如死。
......
睜開眼時,秀娘趴在我身上哭得稀碎。
“小姐,你可終於醒了!”
我看著秀娘臉上本來就可以夾死蚊子的皺紋,數了數,想著:
我還沒死呢,哭什麼?還把自己哭得那麼老。
我爬坐起來,拍了拍她手背,正想寬慰她兩句,秀娘先說了一句讓我瞠目結舌的話:
“小姐,你怎麼那麼傻要投河自盡啊!”
我?
投河?
我揉著突突劇痛的太陽穴,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
“秀娘,我隻是出門散心,不小心落水而已,什麼投河?”
“我出門不是有裴寂跟著的嗎?”
“是他把我救起來的吧?”
秀娘抬起頭,老淚縱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她舉起帕子壓了壓眼角的淚應道:
“確實是他救你上來的,但是......”
她說著,就被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秀娘,軍醫來了。”
我尋聲望去,果然是裴寂。
我看了他一眼,但覺得很奇怪。
裴寂他怎麼......高了那麼多?
他沒有穿侯府侍衛統一的藍衣勁裝,而是一襲輕鎧黑衣,白玉冠將黑發束起,披風獵獵作響。
白皙的臉龐清俊飄逸,眸光清淺,眉目好看得能入畫。
但是沒什麼少年氣,反而多了兩分硬朗和成熟,看我的眼神有些淡漠。
我眨了眨眼,眼眶有點發酸。
是一種好像好久沒有見過他的感覺。
怪想念的。
喉嚨有水汽,我咳了兩聲,帶著命令的口吻喊他:“裴寂,你過來。”
聞言,裴寂掀開眼,有些淡漠疏離的眼顯得有些訝異,但很快轉為平靜,淡淡移開眼。
不知為何,秀娘又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個軍裝大夫彎著腰過來把脈,然後轉身恭敬地給裴寂作揖:
“沈小姐已無礙,但可能會受些風寒,屬下給小姐開副藥,吃上兩天就好。”
奇怪的大夫。
我生病,跟他彙報什麼?
裴寂垂眼聽著,好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他對秀娘道:“我派人送你們回府,就此別過。”
說罷,他抬腳就走。
我向來驕縱任性,作弄他也是常有的事,這個悶葫蘆隻會忍氣吞聲,這樣對我視若無睹的,還是第一次。
長高了,會發脾氣了是吧?
我當下來氣,脫口道:
“裴寂,你是我侍衛,你不送我回府要做什麼去?”
“小心我告訴爹爹!”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我,連裴寂這根木頭,表情都十分詫異。
秀娘驚嚇莫名:“小姐,你不記得了嗎?”
我該記得什麼?
從他們的表情看,我應該是忘了很重要的東西。
我抱著頭,絞盡腦汁的想,但忘了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頭好痛!
秀娘又在我麵前掉淚:“小姐,你怎麼又忘了?老侯爺已逝一年了。”
又?
他提醒我:“裴寂已經不是你的侍衛了,他是新皇親封的忠勇將軍,一品軍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