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由得我分說。
將車開到了會所。
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把我拖進了包間裏。
司機將那些跟過來記者攔在了門外。
我沒想到哥哥會把我帶到林鶴鳴的地方。
但很快,我就想通了。
哥哥是在林鶴鳴的麵前羞辱我。
讓我認清自己。
不要再妄圖橫插在林鶴鳴和南溪之間。
包廂門打開。
我像被人剝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麵前。
和林鶴鳴對視的瞬間。
我幾乎窒息。
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我還是無法就這樣出現在愛了七年的林鶴鳴麵前。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詫異。
也是,這麼些年,我從來沒這麼狼狽的出現在他麵前。
即便被他身邊的朋友戲稱為舔狗。
我也是光鮮亮麗的。
不過很快,林鶴鳴的眼中便隻剩下厭惡。
“誰讓你帶她來的?”
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
他還是那麼不想見我。
我喉嚨苦澀至極。
林鶴鳴的朋友笑出了聲。
“喲,這不是江星江大小姐嗎?”
“怎麼如今這麼落魄了,這身上都是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飯的要到我們林哥的麵前來了呢。”
“哎,該不會是她知道了我們林哥和南溪姐的訂婚的事情,所以才上演苦肉計,不死心的舔上來了吧。”
“林哥,我要是你啊,可舍不得讓江大小姐這麼難過,畢竟這麼舔的狗可不好找啊。”
包間的人相視一笑。
紛紛期待看我的反應。
曾經,我可以像個潑婦一樣將酒瓶砸在他們的頭上,可以讓身後的保鏢把他們拖出去毒打一頓。
怎麼撒氣怎麼來。
可是現在,我不會了。
我順從的從桌子上倒了一杯威士忌。
抬手。
“祝林先生和南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隨後,一飲而盡。
可是,林鶴鳴並未因我的話而眉頭舒展。
反而皺的更緊。
他冷哼一聲。
“你最好是真心的。否則......”
他的話讓我渾身發寒。
未等他說完。
我搶答。
“不會的,這會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的麵前。”
我的保證是真心的。
但是林鶴鳴卻更不快,將手中的酒杯砸了個稀爛。
他不再看我。
仿佛我是垃圾,是空氣,總之,他不願看見我。
周圍再次響起了喧鬧聲。
我默默的退出了包間。
卻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回家嗎?
可是我還有家嗎?
我想了想,從酒吧的小門走了出去。
那裏沒有記者。
最後我決定去媽媽去世前給我留下的一處房產。
我身無分文。
江城已經入秋。
夜涼如水。
我抱緊雙臂,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又冷又痛。
走了幾個小時。
我終於看到了家。
敲了門,王阿姨打開後看了我許久才認出我來。
“王阿姨,我是星星,能不能給我做點吃的,我好餓。”
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
胃餓的抽痛。
剛想走進門。
王阿姨麵色為難的開口:“小姐,不是我不讓你進來,少爺說這棟房子現在是他的,你沒有權利住進來。”
我的腳停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