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裏撕心裂肺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閨蜜杜亞娟在我對麵的病床上渾身顫抖、麵頰慘白。
她的宮縮比我來的早,痛苦地蜷縮成一隻蝸牛。
可她依然從齒縫中擠出一絲質疑的話:“你、你行嗎?你、你順不出來、你順不出來吧?”
我摸了摸肚子。
我確實順不出來,上一世我就是剖腹產。
等下就會順轉剖。
可我來這邊隻有一個目的,看著她痛。
上一世的窩囊氣曆曆在目。
她仿佛跟我有血海深仇一般,為了讓我痛苦,她花樣百出。
這一世輪到我了。
我笑著對她說:“我順不出來可以剖,我家裏人疼我。你家人不行吧?你要是敢剖腹產,你老公你婆婆能要了你的命!對不對?”
她的痛苦神情中立馬渲染上了一層濃厚的恨意。
她應該恨的人本不應該是我,但她無能。
她覺得我好欺負,於是把對婆家的火氣遷怒於我。
“你、你......”
一陣強烈的宮縮把她要說出口的話又塞回了肚子裏。
很痛,一定很痛。
“醫生啊!救救、救救我吧!我要、要死啦!!!”
她撕心裂肺地嚎叫著。
路過的助產士無奈地搖了搖頭。
“懷孕的時候怎麼不喊痛?這個時候喊我有什麼用?”
我噗嗤就笑出了聲。
她噙著淚,咬牙切齒地對我怒目而視。
“等、等下你、你會比我、比我還痛!”
沒錯,我的宮縮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