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一身冷汗。
她倒是有些緩解了。
“哈哈,怎麼樣?到你了吧?痛、痛死你!讓、讓你嘲笑我!”
我衝助產士擺了擺手:“麻煩您,幫我跟我家人說一聲,給我打一針無痛,可以嗎?”
杜亞娟的麵色一下子冷了半截。
“一針無痛要一千多!你、你浪費這個錢幹什麼?”
那助產士扭過臉來對她說:“你不也叫你家人給你打無痛了嗎?人家打就是浪費錢,你打就不是?”
我挑了挑眉:“你叫你老公給你打無痛了?為什麼他不給你打?怕在你身上花錢吧?”
杜亞娟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我、我當時就是一時興起,這點小痛算什麼?我才不要浪費一千多。”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意,搖了搖頭:“嘖嘖!疼的直喊娘,連一千多都不舍得花。”
十分鐘之後,護士帶著麻醉師朝我走來。
麻醉師笑盈盈地說:“你老公好疼你,在外麵哇哇哭,他說,早知道你這麼遭罪,就不要孩子了。”
杜亞娟氣的臉色發綠。
這一氣不要緊,又一陣強烈的宮縮朝她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很快,我在無痛針的作用下,進入了天堂。
我拿起身邊的扇子,開始給自己扇風。
“亞娟啊,你一定痛死了!”
“護士!護士!快、快給我、給我也打無痛!”她從牙縫中擠出祈求的話語。
“都開四指了,還打什麼打?趕緊上產床!再說了,那是你婆婆吧?在外麵直罵,誰敢浪費錢給你打無痛,出去就要了她的命!”
護士眼見著人間疾苦,卻也無能為力。
她們從最初的心疼,到最後練就了一身鐵石心腸的硬本領。
倒是我家裏人對我的寵愛與驕縱,讓她們默默地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護士看著我,擦了擦眼角:“姐,你命真好,你婆婆嘴唇都咬出血了,她說命搭給你,都抵不過你給她生孫子的恩,都怪她,當年硬讓你要孩子。”
我瞧了瞧杜亞娟,她疼的渾身顫抖,有氣無力,卻還在嘴硬。
“我、我肯定能生出來兒子!你、你不行、你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