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奴才見過九千歲。”我跪在地上喑啞的開口，現在雖然能說出話，但聲音早已不似之前，他們真是好狠的心，為了替哥哥遮掩，連我的嗓子都不放過。

椅子上的人慵懶的把玩著手上的杯子，放在鼻尖輕嗅一下，“這酒便賞給你吧。”

身邊小太監捏著我的下巴，將一罐子酒水倒了進來，味道在我嘴裏擴散，我跪在地上忍不住的幹嘔，九千歲緞麵的鞋子踩在我的手上反複碾壓，“以後，你便跟在雜家身邊伺候。”

“嗻。”我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眼淚混合著冷汗流進嘴裏，卻無法掩蓋不住嘴中令人作嘔的味道。

九千歲殘暴跋扈的名聲流落在外，可惜皇上昏庸，九千歲又是頭他最得力的太監心腹，朝野上下沒人敢反抗，紛紛討好他，隻為讓他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

因著苟公公這個稱號，九千歲每次喚我都是發出“嘬嘬嘬”的聲音，他常說，“什麼名字就是什麼身份，就要做什麼事。”

身邊人為了討好他更是把我當成狗一樣取樂，讓我跪在地上學狗叫已是常態。

每日到了飯點，分給我的隻有一碗發黴的餿飯混著泔水。

但我想活著，我隻能忍著胃裏的惡心咽下，但最終還是會吐出來，整個人更加消瘦。

本以為我這樣做小伏低，日子便能好過些，但我還是低估了太監這種沒根的東西。

那日入夜，窗外下著雨，傷口處一到陰雨天便瘙癢疼痛。

我剛準備躺下，九千歲便差人叫我過去。

九千歲正閉著眼坐在床榻邊，旁邊的小太監跪在一側恭敬地服侍他吃藥。

“奴才見過九千歲。”我麻木的跪在地上行禮。

九千歲不緊不慢的將一顆藥丸吞服進去，揮手遣散身邊服侍的人。

有個小太監走之前還明目張膽的踢了我一腳，我將頭埋的很低，耳邊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過來。”九千歲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房內的平靜，我手腳並用的爬到他腳下。

他挑起我的下巴，一雙丹鳳眼裏都是情欲，雙目猩紅，戲謔的看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這一夜，整個院中都回蕩著我的慘叫，身體的疼痛和鞭打出的血痕令我難以喘息。

太監不能人道，心理的缺陷會無限放大，於是用各種手段折磨我，就為了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屈辱的感覺令我難以忍受，腦海中求生的欲望徹底消失，隻想一死了之。

第二日，九千歲剛剛睡下，我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每走一步身體的疼痛都會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被鞭子抽開的皮肉漏在外麵混著破布黏在身上。

剛坐到下人房的床榻上，發現被褥上麵一片潮濕，還充滿了尿騷味。

遠處小太監背對著我啐了一口，“陰溝裏的臭蟲也配得到九千歲的青睞！”，許是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抄起地上的靴子砸到我身上，“醃臢貨！”

我如今的臉是瘦下來沈長青的模樣，也算得上眉清目秀，清風俊朗，更能激發九千歲變態的心理。

九千歲一連幾日都喚我侍奉，折磨我的手法也是愈加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