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睜眼，發現自己早已躺在了床上，頭痛欲裂。

我起身來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餘光瞥到鏡子中的自己，不對！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鏡子前，細細端摩自己的模樣。

銅鏡中的自己，沒有了之前的容貌，而是變成了跟沈長青一模一樣的臉。

嚇得我倒退了幾步，癱坐在地上。

沈長青推門而入，他的樣貌變成了我的樣子，他一腳踩在我的背上，“賤種，你要早點同意，我何至於受這種罪！”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心裏的怨恨逐漸蔓延，但麵上早已麻木。

我知道，我完了。

院內熙熙攘攘的說話聲音傳了進來，“雜家今日是來帶大公子進宮的。”

爹爹一臉諂媚，“哎~哎~都給九千歲預備好了~”

“九千歲隻管折騰，我家孩子從小就皮實~”阿娘連忙在一旁應聲附和。

沈長青麵帶譏諷的往我嘴裏塞了個藥丸，扔到小太監腳下。

小太監不急不慢的從袖中掏出一張畫像，捏著我的下巴仔細對照，“這大公子...怎麼瘦了這麼多。”

爹娘的麵上明顯慌亂了幾分，“這孽障不願進宮。。我們就關了他幾日。。”爹爹臉上堆著諂媚的笑，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我開口想要說出真相，發現嗓子裏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小太監眉頭緊鎖，“這。。怎麼還成啞巴了？”

阿娘趕緊上前解釋，“這兩日感染了風寒，有些說不出話而已...”

小太監打量了我半晌，終究是沒發現什麼端倪，“來人，帶走。”

被太監拖著離開的時候，我回頭看見爹娘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表情，沈長青嘴角噙著嘲笑。

淨身房的太監早已擺好了刑具等著我的到來，他們把我雙手雙腳死死綁在長凳上。

小太監一臉漠視的看著我，手中的銀刀泛著寒光，我的額間布滿汗珠，眼裏滿是驚恐的看著他一步步向我靠近，無論怎麼掙紮，綁著的麻繩都紋絲不動。

“慢著~”四周的小太監恭敬的衝著男人行禮，“見過九千歲~”

我看著銀發披肩，滿臉陰柔的男人，竟是那日我在茶館撞到的人。

“今日就讓雜家這個畜生親自照顧大公子。”手起刀落瞬間，胯下一片黏膩，不是血，而是我再也沒忍住恐懼尿了出來，羞恥的感覺漫上心頭。

九千歲麵帶譏諷的看著我，“嗬，嘴上那麼厲害，不還是個囊貨。”

冰涼的刀尖在我腿間不斷遊走，九千歲一臉玩味的看向我，時不時劃破我身上的肌膚。

我慘叫的聲音在狹小的密室中回蕩，雙腿忍不住的顫抖，直到雙腿間再也沒有一塊好肉。

“無趣，動手吧。”九千歲一邊擦掉手上的血跡，一邊走到我的頭頂。

“啊！！！”行刑的疼痛讓我滿臉蒼白，剛要昏死過去便被潑了盆冷水激醒。

九千歲將手中的帕子塞進我的嘴裏，冰涼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在我耳邊低語，“今日起，你便是苟太監。”

正常淨身以後，都會有修養時間，但九千歲為了折磨我第二日便讓人喚我去跟前回話。

傷口處還沒有恢複，每走一步都是千刀萬剮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