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弟弟是組合家庭。
我的媽媽是弟弟的後媽。
但我媽對他比我還要好,我們兩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車禍的那天,我是親眼看見他被大車撞得卡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
鮮紅得血溜了一臉。
他說,他一直都很感謝我和媽媽,是我們讓他有了家的感覺。
就是因為這樣的一份兄弟情,我才萌發了要幫他照顧孩子和妻子的決心。
但世事難料。
我能理解宋嵐的痛苦,所以她無論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
因為我一直覺得我是虧欠他們的。
有時候常想,如果當初死的是我會不會就不會變成這樣。
但我媽告訴我,那隻是個意外。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她要我好好活著,好好照顧陸果。
我答應了。
這麼多年我任勞任怨,家務我幹,錢我賺,什麼事都沒讓他們操心。
但現在我沒有辦法堅持下去了。
我痛苦的捂著臉,「媽,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對不起你。」
回到家的時候,屋子裏的燈已經黑了。
隻有主臥裏透過門縫傳出昏暗的光。
打開門宋嵐正坐在床邊,她穿著真絲吊帶,肩帶落在胸前。
春光若影若顯,我垂著頭冷漠的躺在了她的身邊。
這三年我們也不少這樣。
她畢竟還隻是個年輕女人,有自己的需求。
而我既然娶了她,也應盡丈夫的責任。
她輕輕的攀上我的肩膀。
溫熱的呼吸隔著衣服噴灑在我的肩頭酥酥麻麻。
「你今晚是怎麼了?」
她在問我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對嶽母發火。
她的指尖似有若無的在我的脖頸處遊走。
明顯的暗示卻讓我覺得無比煩躁,「睡覺吧。」
我保持著冷靜將她的手移開,離她遠了些。
身後的宋嵐沒有察覺出我語氣裏的不對勁,她再次湊上來,「果果睡著了,我想...」
「我不想。」
「什麼?」
「我不想做這些。」
宋嵐是個很愛麵子的人,我以為我已經說的這樣直白。
她應該能知難而退了。
沒想到她一把將我抱住,語氣裏帶了些安撫,「是不是今晚我媽讓你難堪了?」
感受到她炙熱的身體,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沒有。」
像是感受到我今晚的異樣,她又耐著性子說。
「我媽就是這樣,都三年了你還不知道她什麼性子嗎?」
原來她也知道,嶽母說話有多難聽。
可她從來沒有製止過,而是放任嶽母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
在潛意識裏他們都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就應該給他們當牛做馬。
好緩解他們少了弟弟這個仆人的不習慣。
我是男人,本不應該計較這些。
可是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一次又一次拿刀架在我的脖頸。
逼著我向他們就範。
「好了,你一個大男人跟她計較什麼。」
剛剛那兩句話已經耗費了宋嵐的耐心,她試圖將我抱的更緊。
想要讓我感受她的溫度,但我卻是被她這句話惹怒了。
像是踩到了雷區,猛地坐起身。
朝著她厚道,「我他媽累死累活,每天起早貪黑的,老子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啊!」
「為什麼要被你們這麼欺辱?老子不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