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婚禮,我的未婚夫卻急著去看另一個女人。
眾目睽睽下,我的聲音發冷:“池闖,你非要現在把我丟在這裏嗎?”
他臉上的不耐煩看上去是那麼刺眼。
“我跟你說過了,瀟瀟現在比你更需要我。”
“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了嗎?”
“這婚我本來就不想結。季枝枝,你要點臉,別總是和瀟瀟爭,你不配!”
我冷笑:“你覺得,是我在和她爭?”
明明我才是季家的真千金。
可是所有人都更重視她,甚至連我的未婚夫,都要因為她把我丟在這裏。
池闖不耐煩的翻著手機,問我:
“怎麼樣你才讓我走?錢?車?還是房?季枝枝,別太得寸進尺。”
我咬著牙:“我都不要,我要你留下來。”
我要他留下來,把婚禮辦完,而不是讓我在所有人麵前難堪。
他親口答應過我的。
池闖厭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把把我推開,大踏步地離開了。
他說:“季枝枝,你不要太過分。”
我被推倒在地上,胳膊被草坪上的人造草蹭破了皮,血流如注。
我跪在地上,賓客與清理的人來來往往,但沒有一個人選擇來扶我。
沒有任何人會來扶我。
畢竟,我血緣上的父母,還有我的未婚夫,都在趕去看季瀟瀟的路上。
連他們都不在乎我,別人憑什麼要在乎我呢。
在池闖和我父母眼裏,季瀟瀟就是比我重要。
即使隻是她被自行車碰了一下,也比我的婚禮要重要一萬倍,
所以在接到池闖的電話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瀟瀟問你為什麼沒來,半個小時之內過來!”
池闖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季瀟瀟的病房在七樓,我推開門進去,正好看到池闖溫柔的臉。
他對季瀟瀟一向如此,一點看不出來平時的冰冷模樣。
季瀟瀟半坐在病床上,她看起來很好,臉色紅潤,言笑晏晏,不像是剛剛出了車禍,反倒是像剛剛做了SPA。
“枝枝,你來啦。”
“不好意思啊妹妹,我沒想破壞你的婚禮的,我隻是有點害怕,才給爸爸媽媽打了電話。都是爸爸媽媽和闖哥太關心我了,真的對不起。我現在就把闖哥還給你,你別怪我好不好?”
季瀟瀟好像看不見我袖子上的血跡,也看不見我慘白的臉與花掉的妝,得體又大方地微笑著。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我的母親接過話頭:“婚禮情況很好,瀟瀟你安心養身體,不要想東想西的。”
原來新郎跑了,新娘被一個人丟在婚禮上,也叫“情況很好”。
季瀟瀟點點頭:“那就好。我還擔心枝枝一生氣,就和以前一樣偷偷往我的杯子裏丟玻璃渣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冷了下來,看向我的眼神像看一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