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周時間,司小雯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變得有些沉不住氣。
遲遲沒有得到我的回複,她恨不得把我的手機都打爆了。
刺耳的鈴聲再次響起後,我有一些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
“你出院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司小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奏,生氣卻又帶著隱忍。
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早在上次她從醫院離開後,我就辦了出院手續。
隻是這段時間,司小雯一直忙著公司薑弘深兩邊跑,壓根無暇顧及我罷了。
我本來也想告訴她的,但發出去的消息都會石沉大海,偶爾有回複也都是不耐煩的語氣。
“你是什麼寄生蟲嗎?非得來煩我,難不成你一個人待在醫院會死?”
“弘深這次回國認識的人就隻有我,你好端端的就非得和他爭?”
吃力不討好,我就沒有告訴她出院的事,怕她覺得我又是在爭風吃醋。
“哦,忘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醫院。”
無論是陰沉的氛圍還是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我都不喜歡。
我聽到電話那頭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解釋很多遍了,弘深隻有一個人在國內,他出事,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著嗎?你能不能有點同理心?”
“再說了,我已經給你台階了,你還想我怎樣?別給臉不要臉。”
司小雯還是覺得我在鬧脾氣。
實際上,我隻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它不甜。
人隻活一次,又何必委屈自己?
司小雯長得漂亮,能力又強,身邊的追求者從來都隻多不少。
那時候我總覺得我是幸運的,能夠站在她的身邊。
所以我和她之間但凡吵架,隻要她拋出一丁點的橄欖枝,我就會像個舔狗一樣,主動道歉認錯。
可這樣做換來的結果卻是,被司小雯各種瞧不起。
她會當著眾人的麵嘲諷我,像個舔狗一樣。
會一邊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好,一邊又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會肆無忌憚地踐踏我的自尊心,事後又隻需勾勾手,便會將我哄得團團轉。
因為我太害怕失去司小雯了。
害怕不能留在她身邊,更害怕再也聽不到那個心跳聲。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誤會你們。”
我原以為,在得知司小雯次次二選一我都是後者時,會歇斯底裏地質問她為什麼?
可事實上,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良久的沉默後,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阿年,回家嗎?”
“我有點想你了…”
......
如果換作以前她這樣開口,我定會心疼不已。
可現在,我內心卻湧不起一絲情緒。
我想,或許放手也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