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離婚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認真的。”
夏晚怒了。
“宋祈安,你整天作天作地,我和你計較過嗎?為了一點小事你就隨便開除我的助理,說你兩句你就提離婚?難怪都說越沒用的男人越是小心眼,這話一點沒錯!”
淩浩在夏晚看不見的地方,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眼裏全是挑釁。
他上前一步扯了扯夏晚的衣袖:
“姐姐,你別生氣,因為我不值得。大不了......大不了我重新投簡曆找工作,都是我不好讓你為難了。”
夏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投什麼簡曆,有我在他還沒資格開除你,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好好工作。”
她安撫完淩浩看向我時,又是一番疾言厲色。
“宋祈安,你不會以為你離開公司這一年,我什麼都沒做吧?我告訴你,公司的事你少插手,現在我說了算,人事變動更是與你無關。”
淩浩一臉仰慕地看著她。
這一套夏晚十分受用,她拍了拍淩浩的肩膀,以示親昵。
我心口刺痛,狼狽地撇開眼。
淩浩卻不願放過我。
他一臉真誠地向我解釋:“您真的誤會了,我和夏總之間清清白白,您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您妻子呀,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
夏晚冷哼一聲:“他懂什麼是信任嗎?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鬧的雞飛狗跳,天天窩在家不出門,腦子都壞掉了。”
“一個助理而已,就這麼金貴嗎?”我直勾勾地盯著夏晚,等待她的答案。
我不明白。
明明我每一步都對得起她,她卻要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
每個字都在強詞奪理,卻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夏晚口不擇言的那些字句裏,最讓我受傷的不是她的指責,而是指責背後的原因。
她是為了淩浩,才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渾身發冷,心裏空蕩蕩的,就像是破了洞,漏了風。
“宋祈安,你是看不起淩浩嗎?一出生就克死了親媽,怎麼好意思看不起人?”
夏晚的話讓我眼前一黑。
果然,隻有最親的人才知道你哪裏最痛。
疼!
太疼了!
真的很疼!
我的胃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手死死掐住。
我想求救,張開嘴卻嘔出一口鮮血。
我沒撐住。
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倒下去的最後一眼,是夏晚驚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