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夜未歸。
到了本該上班的時間,她卻回了家,身後還跟著淩浩。
“宋祈安,誰給你的膽子,你敢開除淩浩?”
夏晚怒氣衝衝,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向我興師問罪。
“你有沒有想過丟了工作淩浩怎麼生活,怎麼交房租?他媽媽有糖尿病需要長期打胰島素,他妹妹還在讀書,每個月他都要往家裏打錢,你一個電話就讓人丟了工作,良心不會痛嗎?”
“宋祈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夏晚每句話都像在我心上割了一刀,我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得以顫抖著開口。
“你為了他把我關在門外半宿,給他送感冒藥整晚不回家,我不想讓他這樣的人給你當助理有什麼錯?”
“更何況他是一個合格的助理嗎?和你一起去酒局你喝的爛醉如泥,他倒是滴酒不沾,我想知道你請的是助理還是大爺,他會做助理嗎?”
夏晚口不擇言,尖刻地反問:“他不會你會嗎?你懂什麼,你就會煲湯!”
我呼吸一窒,整個人都站立不穩。
似乎知道自己過份了,夏晚沉默下來,屋裏寂靜得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
我從來沒想過,我剛離開公司一年多,在夏晚眼裏就變得如此不堪。
公司起頭那倆年,我拚了命的工作,為了拿下訂單我喝到吐血進醫院,第二天拔了針照樣去應酬。
直到這些年公司運轉上了軌道,我又誌不在此。
這才退出公司全權交給夏晚打理。
我想做回自己專業內的工作,夏晚當初也十分支持。
隻是沒想到,我剛去投行不到半年,就查出了胃癌,投行的工作強度,我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隻好辭職回家養病。
不想夏晚擔心,我借口說適應不了新工作,現在我們又不差錢,是時候享受一下生活。
沒想到在家還不到一年,我就成了她口中什麼都不懂,隻會煲湯的男人。
七年的付出,被她一筆勾銷。
“夏晚,我們離婚吧。”
她臉色大變,站在一旁的淩浩卻悄悄揚起嘴角。